正开车的沙丁心有所动,他从车的后视镜中看到了亚斯的车紧紧地咬了上来,不屈不挠。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安定神色,毅然决然地开着车向家的方向驰去。家,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他心中的圣地,精神朝拜的地方。他知道亚斯的心思,也沉醉于亚斯的缠绵,但他跟亚斯,毕竟只是两条事业上的阴阳鱼,彼此镶嵌在一起,此消彼长。亚斯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同任何男人的缱绻她都可以甩甩头,当做从来没有发生,可沙丁,总是不一样的,总是不一样的!她知道,这个她唯一爱与忠诚的男人,在她每多一次性的经历后,她就会在情感上离他疏远一分,他要的是贞节的妻,不是漂亮的交际花!
望着沙丁的汽车离家越来越近,渐渐驰进了小区,亚斯有些绝望地按了一下汽车喇叭。
沙丁对亚斯的举动了如指掌,他甚至能想象出亚斯此时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但他无暇去安慰她。“她会把自己哄高兴的。”他这样想道。开门后,他的妻迎了过来,他向她展开了贴心的微笑。
N城东外环的大宅院食府一小餐厅,金天马跟叶森交杯换盏,桌上已是杯盘狼藉。金天马还在命令着叶森:“小样儿,喝!”
渐有醉意的叶森晃晃脑袋,打了一个酒嗝,喷出一口酒气。
金天马不满地喝道:“喝呀,快喝!”
叶森把酒杯放下,微醉着问金天马:“金总,我不是不喝,可你得让我明白,这是喝的什么酒?醉死也得明白不是?”
金天马这才把头向他一探,神秘地问:“知道湘池酒厂吗?”
“知道,中国的白酒之秀。”叶森答道。
“好,知道就好。”他一指酒杯,“喝呀。喝完了说正事儿。”
叶森为难地:“金总,你先说正事儿,我再喝吧。喝完了这酒,你说的正事儿我恐怕就听不见了。”
“出息样儿!”金天马边说边把叶森面前的酒杯端过来,一口将里面的酒喝干,然后才说道,“他是这次糖酒会最大的新秀。他不仅来参展,还要借机寻找S省的广告总代理。他们原来的所有代理关系都在白玺公司,但,这次要重新认定。”
叶森疑惑了,“白玺公司这么有实力,他们还要换广告代理吗?”
金天马屈起食指叩着桌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湘池酒厂与白玺公司在广告代理价格上存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