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新砚的身份背景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赔偿了那件衬衫,之后我就跟他没任何关系了。”她淡然一笑。
悦姗姗可不这么认为。“说不定他让你赔偿那件衬衫,就是一个阴谋!”
闻言,沈小兔微微怔然,复杂的眼神里掠过很多内容,最终仍是化为不以为然的笑意:“姗姗,我这里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这个问题真的问住悦姗姗了。
她唇边的笑意更深,说:“不用担心我了,快点吃吧,再煮得煮烂了。”
尽管如此,晚餐过后,悦姗姗仍是不让沈小兔继续回到公寓去,她说必须得看看慕新砚对沈小兔一夜未归的反应,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沈小兔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这一晚,她住在了悦姗姗家。当年因为悦姗姗考取了国外的大学,父母也就跟着移居过去了,说实在的,她回来这边工作,一半因为风华社的规模,还有一半则因为沈小兔在这里。
怕她一个人在这里没照应啦,怕她温吞吞的性格被人欺负啦,怕她……
悦姗姗比沈小兔大了几个月,但绝对比亲姐姐还要亲。
所以,她要求沈小兔今晚来家里住再正常不过了,她担心自己一个闪眼,沈小兔又傻乎乎地跑回了慕新砚的公寓。
其实,姗姗不用担心的。
躺在客房的大床,沈小兔翻来覆去很久都没能入睡。她有些后悔之前在花园,她为什么要偷听慕新砚和那个人的对话了。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
她用自己的劳动力抵偿了那件衬衫,求个心安理得地离开,岂不是更好吗?
陷入太复杂的事端,不仅让她头痛,更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慕新砚,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他发现她的偷听了吗?应该不会吧,也许是他和他的朋友外出还没有回到公寓。这样想着,沈小兔的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失落。
她摇摇头,迫使自己不要再想,然后翻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夜更深,钟表的指针来到凌晨两点,可那虚掩的门缝里,还有亮光溢出。
脚步轻轻走上前,伸手把门推开,迷蒙的视线里,一个男人坐在飘窗的台子上,斜看着窗外的夜景。
一本写生簿翻停在空白的一页,迟迟没有被描绘上任何线条。
“慕新砚,你还不睡?”他问,“我都睡了一觉又醒过来了。”
“现在还早,你可以回房间继续睡。”慕新砚眼皮都没抬地回答。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揉了揉双眼,他走上前,“你就老实交代吧,你是不是挂念着那只肥兔子呢!”
不出声?不出声就当他猜不到了?
他贼贼地一笑,说:“慕新砚,你的口味变了很多啊,我记得你之前那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哎,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身材火辣、脸蛋更是一流漂亮!”
“啧啧,没有几个男人见了不流口水。”
“没事你去睡觉吧。”慕新砚轻描淡写地丢了一句,黑眸里却已聚集了一阵杀气!
他好怕呀!怕到脸上笑嘻嘻地凑近。“说真的,慕新砚,你就让肥兔子这么走了?不会后悔吗?”
闻言,慕新砚蓦地起身,双手随着往前一伸……他不是要揍人,只是将写生簿扔在了一旁,然后转身趴上了床。
“哎,慕新砚,你不是吧,我刚来你就要赶我走啊,快起来,跟我聊聊。”
“明天早上我要去白云山写生,必须得睡了。”
好吧,不说是吧,他自有办法。转身拉上房门,他故意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说:“我也得睡了,明天早点起来去风华社玩玩,顺便看一看肥兔子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话音刚落,便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好像是枕头被扔砸在了门上的声音。
紧接着,那边传来气恼焦急的喝声:“李逍然,你敢这样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