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明知道我。”
别硬是逼我想那种我脑海中根本没印象的事。压根没碰过这类东西,连表都是出门才戴,但大多数时候也都不知丢哪去。空荡荡,是最舒服的。
在身上,我只穿衣服。
“算了。不过,你那条是真钻。”
“这条?”指指自己的胸前,“这我知道呀,看也知道是真钻。”
“不,我说我高中时送你的那条,是真的。”
“什么?很贵的那种?不是火车站前面买的?你别开玩笑!”这下子可让人紧张。
“你不知道,火车站前面那种都是玻璃仿制品,全都是仿当季最流行的珠宝样式,那些全是假货。”
“那……那……”
“是的,而我送你当生日礼物的那条,是真的钻石,可不是那种不值钱的假货!”
“不会吧?”
“你不会把那条丢了吧?还是送人啦?”她的语气也因我的语气而跟着紧张大声起来。
“没……”
“要不然呢?”
“从你送我那时起,我就收在柜子里,它躺在铁盒子里十年,从来没戴过,但偶尔整理东西时,都会拿出来看看,想想你。”我讨好地用肩膀微微推她,这样算是讲好话了吧!
“没丢就好,为什么不戴?”
“不喜爱佩戴东西,而且也不知它值钱,只把它当做记忆,好好收着罢了。”
“呼——那就好,没丢就好。”她似乎松一口气,再度微笑。
“真不好意思,让你用心良苦、花费甚笃的东西,我居然都没戴。”
“没关系,你把我放在心上就好。”
“老交情嘛。”我抓抓头道。
“你呀,从高中毕业后,就很难联络到人了,只通过几通电话,而且,还都是我找你。后来自己忙碌起来,也弄丢你的电话,就失去联络,直到现在,一直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这学妹了。”她看我一眼。
我默默看着她,微笑。
“发生什么事啦?”她又问。
“也没什么,只是单纯懒得跟人讲话。”
“连我,你都不想聊?”
“不知道,那是一种把自己放逐到其他世界去的感觉,没有办法去解释自己的行为跟想法。”
“你失恋了?”她很可爱地侧着头猜想道。
伸手敲打她的头一下,“别瞎猜,这身行头该没问题啦,我先回去梳洗。”说完,就先走进浴室要把衣服换回来。
“呵,那改天聊,今天家里事情很多,大伙都很忙。”
“那么等会儿弄妥,会去敲你门,先走一步啰。”我道。
换好出来后,把东西收一收,全部拿齐,就先走人。
“待会儿见。”
她在那房间里点点头,继续整理东西。
离开她的视线后,急忙下楼,往外头的中庭奔去,不停狂奔,直到方才那片草坪才停下来,缓缓气,散步平稳心情。这样的我,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并不是失恋使我那样。
而是脑袋笨,思绪既慢又差,想不透某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