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终于停止了抚摸头发,黑色长发像瀑布披在她背脊上,而女孩也缓缓地转过头来。薛白杨有些激动了,终于要看见这拥有绝美背影的女孩的庐山真面目了,心头一阵小激荡。
女孩一边转头,一边更靠近窗边,头完全转过来的刹那……
灯——熄灭了。
女生洗漱间灯光消失的同时,薛白杨所在的洗漱间也陷入黑暗里,薛白杨眼前一片漆黑。靠,偏偏关键时刻停电!薛白杨埋怨着。一阵小风从窗户缝里吹了进来,薛白杨觉得脖子后突如其来的一阵麻痒,有点像是头发在脖子后面轻轻地划拉,历经种种诡异的薛白杨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不好的预感。他伸出手,摸向自己脖后。
脖子后面,薛白杨的手摸到了另外一只手,冰冷如石,一点温度也没有!这冰凉顺着手传遍了薛白杨全身,吧嗒一声,灯光重新亮了。
耳边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你抓住我的手做啥,搞GAY啊?好心帮你拿掉你脖子上的一只蚂蚁,真是的。放开,肚子疼死了!”是老牛的声音,薛白杨转头,果真是老牛。这家伙不知啥时候跑到自己屁股后面。他松开手,老牛忙不迭溜进了厕所隔间里。
对面的女孩呢?薛白杨想起来,再看时却发现,对面女生洗漱间里仍旧是一片黑暗。
她应该是回去了。薛白杨这样想,兴味索然地走进了寝室。
这一夜,薛白杨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迷迷糊糊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张脸,一张藏在黑黑长发中的脸,紫红色的伤疤、漆黑无眼白的眼球、白森森的牙齿,是那张鬼脸!
“呼!”薛白杨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已经亮了。
薛白杨懒洋洋地坐在餐厅一角,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家伙——老牛跟方中交头接耳地坐在一处,评论着前面一桌女生的样貌。薛白杨眼皮发沉,昨夜接连的梦境让他无法睡得安稳,想此时眯一会儿,可前面桌的女生唧唧喳喳的说话声跟蚊子一样钻进了他的耳朵眼里。
老牛突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薛白杨本就心烦,没好气地喊:“你皮痒啊,找揍!”
薛白杨抬起头,老牛正在对着他挤眼,薛白杨转过视线,发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人。薛白杨目光同她相望,不由得诧异道:“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