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美国心脏地带有座城市,在那里,所有生命都和谐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然而,奇怪的病症突然袭击了这座城市,一切都变了。”
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那篇著名的环保檄文《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中虚构的那座被怪病袭击的城市,其实就是美国的每一个城市。曾经我们过着物资富饶、多姿多彩的幸福生活。后来,人为干扰破坏了自然和谐。于是,在某个寂静的春天,母鸡孵不出小鸡,牛羊染病死亡,鸟儿张开翅膀一去不复返,农户们家里谈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疾病。“这是一个,”卡逊说,“无声的春天。”
没有巫术,没有敌军,也没有自然灾难,这个世界寂静无声,在本该有无数新生命诞生的季节一片沉静。是人类自己造成了这一切,我们的“武器”是化学药品和杀虫剂。
三十年前卡逊所作的文字和比喻在今天也仍然适用,适用于形容我们为自己“创造”的精神环境。在这个时代,每个城市都响着同样的声音,只要这个声音一声令下,所有牛羊都得服从命令,应声而倒。世界被击中了,不再为我们所熟悉。在这里,生活与其说是无声的,不如说是被设计好的。
再也不能污染我们的思想了!再也不能允许广告人掠夺我们的情感了!我们不能让为数不多的媒体大亨控制全球通信的上层建筑。曾经,《寂静的春天》以及同类的图书作品冲击了我们的灵魂,让我们意识到,自然环境正在人类手中死去,拯救大自然的浪潮应运而生,世界也因此而改变。现在,是时候为人类的精神家园作同样的斗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