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理走了,凉子走了,厌世者走了,我给钟书鹏发了个短信,我说这两三天请勿打搅。钟书鹏说这两三天我有事,没空打搅你。于是,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原先的打算是将第九页接下去,但是,第九页像个魔咒,我走不进去。
三天很快就过去,我还是没有动一个字。我已经不想随便动了,删除比空白更让我烦燥,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写。我用鼠标在各个网站窜来窜去:王菲两千万代言某个洗发品牌;阿娇复出在即;北京国安一比一客场平山东鲁能,教练李章洙说,我们不是拿了一分,我们是拿了六分;十大最养眼的广告MM;A股止跌在两千两百点——我没有等到那个卖翡翠给我的人,这三天我似乎在守株待兔,但他的头像自从我付款以后再也没有亮过。
凉子的电话是第三天的晚上打来的,她告诉我她在西藏已经两天了。
她说她感到有点呼吸困难,不过并不严重。
不会吧?追到西藏去了?我以为她为了叶理。
凉子说她在工作,她拍了很多今生决没有拍过的美丽照片。
弄好了发给我看看。我说。
嗯,她说,有一半是裸体的。裸体的不是为了工作,是我自己要求拍的,我根本就不想穿衣服,在那样的地方没有衣服可以配得上。
那,许多人看?我犹豫地问。
你真龌龊。凉子说,没有人,因为没有人所以才美。只有两个男人,摄影师和我的老板,他们一直都在场,不过我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叶理不是在西藏吗?
没碰上,我来了他正好离开,要是他在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在光天化日下做爱。我拍照片的时候就这样想的。
你想象力真丰富。
你在干吗?
没干吗,睡觉、上网。
那还不如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