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口,开门,侧身出去,然后关门,动作流畅。自始至终,我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我只看到她抓住门框的手,在木制的门框上一晃而过。她对这里了如指掌,来去自如。
我飞快地冲上去,抖抖索索地锁上保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餐桌推过来顶上。但是,我依然不能确定我是否关牢了那扇门。我盯着那扇门看了很久,最后我又吃力地挪开了餐桌,我将门打开到底,连纱门也打开了。飞进来一只苍蝇,两只……
天已经渐渐地亮了,我面对着敞开的房门,在贵妃椅上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睡着了。这一次我一个梦也没有,睡得无比地舒服。后来我醒了,我醒了后转过身,伸出胳膊,我要去拉没有完全打开的窗帘,我要看看外面灿烂的阳光。耀眼的银光仿佛从阳光中剥离出来似的,伴着一声清脆的咔嗒声,固定在了我的手腕。无以伦比的冰凉从我的手腕渗透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我想念三郎,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怀念一只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