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有人重重一咳。
我像被雷劈到般飞快的转身,看到那个穿果绿色衬衣的男人站在门口,眉头紧皱,一脸阴郁。
“出去!”
低沉的命令。
我顿时不干了,“谁啊,这是我的包厢,你叫谁出去呢?”
男人走进来,坐在我的对面,锋利的眼神看向阿兵,“你,出去。”
我的手勾在阿兵的脖子上,半条大腿还卡在他的两腿之间——这孩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必是正惶惶不安。
我手上使劲儿,摁住正准备起身的阿兵,冷笑道:“你凭什么叫我的人出去,信不信我叫保安?”
男人拿了根烟出来,从茶几上拿了个打火机,“啪”地点了,吹了吹烟雾。
“就凭我是沈恪,”他眯着眼看我,“谢小姐,你刚才就认出了我,现在又何必装作不认识?”
***
我的确是认出了他,但我没想到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他也认出了我。
好吧,作为我的相亲对象,沈公子从光着屁股的满月照到戴着硕士帽的毕业照我统统欣赏过了——他自然也看过我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和沈恪,已经熟悉到烧成灰都能彼此认出的境界。
我很生气,因为沈恪咄咄逼人的态度,也因为他白天放我鸽子晚上又跟我狭路相逢的事实,更因为明明是我先认出他、却没找他兴师问罪反而被他找上我的门!
“我……还是先出去吧。”阿兵低声地道,又往边上挪了挪。
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你敢出去试试!”见他脸色更白了,我才放缓语气,“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家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大哥不要笑二哥。”
沈恪眉间的凹痕更加深了。
我这话是扔给沈恪的,可他却不接着,夹着烟的手点了点阿兵,“再给你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