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犯困,一个大哈欠套着一个小哈欠,我就跟于慧说我不行了,先躺一会儿,张老头要找我麻烦你给我顶住!然后我就倒下了,睡得那叫一个香甜,朦朦胧胧中发现于慧一直忙于发短信,摁来摁去就跟个土拨鼠似的。
我还做了个特别好的梦,梦里是个小教堂,我穿着一身雪白的拖地婚纱,面前站着三个新郎,分别是沈恪、叶东烈还有李远哲,全都穿一身黑色燕尾服,一个比一个帅气。我问你们都愿意嫁给我吗,这三个新郎羞答答的一低头,异口同声说愿意,跟着沈恪还说,不止我们三个,他们也都愿意。说完往后一指,我一瞧,乖乖好几百新郎啊,都跟企鹅似的打着领结含情脉脉地望着我,我一乐,说好啊,只要你们平时注意搞好安定团结就行了……
下了课我正准备回家接茬睡,谁知我未来婆婆给我打电话了,叫我立刻去国金中心跟她会合,我一点儿格楞都不打地就答应了。一来我向来很听长辈们的话;二来国金中心的东西都卖的山呼海啸那么贵,我觉得我未来婆婆约我在那儿见面,我吃不了亏。
到了国金中心,我一进卡地亚就看见我未来婆婆那身醒目的黑白千鸟格,连忙上前甜甜地叫了声“阿姨”,我未来婆婆每次看到我说的话都差不多,先说“丝丝比上次看到更漂亮了”,然后说“阿姨好几天没见你怪想的”,最后说“你还是太瘦了,要补一补”。今天也是如此,她说完最后一句后,又在我胳膊上捏把了两下,跟着又握着我的手翻来翻去煎荷包蛋似的看了几遍,这才笑眯眯地说了句“一看这手就是个享福的人”,旁边那位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门店经理还跟着凑趣,说:“沈太太您也是个有大福气的人。”
我们三个正互相吹捧的无比热闹,门一推沈恪进来了,我未来婆婆顿时眉开眼笑,命令她儿子“陪丝丝挑点东西”,跟着施施然站起身,说,“我们年纪大的人眼光不行了,你们在这里看,我到别的地方逛逛。”说完就走了,特知情识趣。
我跟沈公子实在是没什么话好说,干脆跟着门店经理晃来晃去地看东西,而沈恪虽说一直在我旁边,但他电话就几乎没停过。门店经理一上来就想带我去看珠宝,被我谢绝了,我觉得一上来就买珠宝有点太过火,买个表啊包啊啥的还行。我随手挑了一款表戴在腕子上,罗马数字的表盘,真皮表带,标价过了五万。我问门店经理,“怎么样?”
“这款虽然秀气,但我个人以为,谢小姐更适合这一款,”门店经理从柜台里又拿了另一款出来,比之前那块要小一号,玲珑剔透的表盘,外圈还镶了一溜儿碎钻,“您戴这块一定更好。”
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镶钻的比不镶钻的贵好几倍呢!就听沈恪在我身后说:“这块是不错。”
“你觉得好?”我举着胳膊装模作样地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这才云淡风轻地说:“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