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儿大家就开始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我这时候已经残废了,半死不活地躺在沙发上,脖子以下发麻,脖子以上发烧。迷迷瞪瞪地就看见眼前群魔乱舞,全是胳膊和大腿,晃得我眼花缭乱。那音乐也十分骚情,像个小耙子在人心里挠,我感觉到有人坐到了我身边,然后一根胳膊揽住了我的腰,我刚想挣扎,那人却在我耳边叫“丝丝姐”,气息轻轻的,声音很呢喃很挑逗,我心里一动,便顺水推舟的勾住了那人的脖颈……
眩晕一阵接着一阵,我跟块抹布似的软绵绵挂着,说实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横着的还是竖着的,反正感觉好像是在坐过山车,左一甩右一甩别提多爽了。我想这技术该多好啊,我得看看清楚,强撑着眼皮睁开,却发现面前似乎围着不少人,吵吵嚷嚷的。我急了,这事儿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吗?忙随手拍了一条胳膊,“走……我们先……先走。”谁知吵闹声变得更大了,有人在尖叫,似乎又有砸玻璃的声音……这是干吗呢?我挺生气的,指着他们骂,“奶奶的你们再吵,老子不埋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觉得脑袋涨涨得挺难受,身子也一阵热一阵冷,便下意识地朝身边的某个散热体靠了过去,很温暖,有着好闻的气息,直觉告诉我这个散热体是个男人,可对于一个烂醉的人来说,直觉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我只是顺着自己已经完全混乱的思维在行事而已,我现在很需要一个怀抱,就这样,管他是谁。所谓借酒装疯,不都是这样的么?
我使劲抱着他,把脸贴上去,胡乱地蹭。我听见“咚咚”的声音,闷闷的,是心跳,跳得很快,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却让呼吸急促起来。
“嗯……你很好。”我惬意地赞美,他的手抚在我的脸上,我合着眼,睫毛滑过他的指缝。半醉的人,一些神经变得麻痹,而另一些却能奇迹般的敏感起来。我伸出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掌心,感受到这个怀抱变得越来越紧。
紧致、压迫,我从小都喜欢尝试将整个人浸在浴缸里,不停挑战濒临窒息的快感。
“继续吧。”
我抬起头,闭着双眼,却能准确地对上他的唇。我毫不犹豫地将舌尖送了进去,挑逗着他的,他的舌很滑,有一粒一粒的凸起。我轻笑,舌尖掠过他的齿间,尽情地,直到反过来被他的所裹挟,那丝淡淡的熟悉感让我变得越来越兴奋。
“心跳得很快啊!”
我低低地喘着,闭着眼,吻着他。
“你摸摸,在这里……”我摸索着去抓他的手,谁知仅靠一只胳膊,便再也勾不住什么,稀里糊涂地就掉了下去,刚想挣扎着起来再攀高峰,却已经换了一个姿势,被牢牢地压住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