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
奢侈这个词让人想到愉快的享乐和舒适的体验,即使如今它的含义已经有所弱化。现在,就算是鸡尾酒会上的香肠,或是碗碟洗涤剂,都可能被不加区别地贴上“奢侈”的标签。
这个词可以被理解为铺张、昂贵、精致、浪费——无论哪种含义,它都能满足我们的耳朵和想象力。人们对它的感觉是完全主观的。正如各人对幸福的理解不尽相同,人们对奢侈的看法也各不一样。流浪汉心里的奢侈是在地铁避寒取暖,艺术品收藏家眼中的奢侈是将众人垂涎的毕加索真迹收入囊中。或许,本质上来说奢侈源于一个群体与另一个群体最低生活标准的比较。对大多数女性而言,奢侈是人无我有。
我们很容易习惯自己界定的奢侈,但是却难以忍受失去奢侈。那些欣欣向荣的产业往往利用人们对奢侈品的渴望,仔细地培养人们对奢侈品的习惯,通过广告说服大把的人们,让他们相信自己是买得起奢侈品的。迪奥就找到了一个获利颇丰的方式,它为口红打出的广告语是:“至少让你的唇上涂着迪奥”。
对于优雅的女人而言,越是生活奢侈,越显低调素雅。经历了越来越多的限量奢侈品之后,你最终会达到这样的境界:除了自己,没有人看出你的奢侈。
富有
在各国经济都比较低迷的时期,炫富并不是什么好品位。
即便是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一间客厅的装修,或者用“富态”来形容一位女士的体形,都似乎带了些贬义。跟炫富一样,与“富”相关的这些词已经沦为“粗俗”和“不优雅”的同义词。
同真正的奢侈一样,真正的富有应该是难以察觉的。只有行家才能一眼认出,你那件藏蓝色简洁款短上衣出自大牌巴黎世家,价钱不亚于一件裘皮大衣。
皇室
皇室成员总在被大众观看,还不如明星们自由;而在优雅这件事情上,他们更有义务去遵守这些似乎缺乏人情味的规则。
英国皇室无疑是其中最著名也被议论最多的。伊丽莎白女王并不像她的祖母玛丽女王那么刻板僵化,然而在穿着上她却总是非常保守,带有华丽的皇室风格,效仿她的穿衣风格对任何其他女人来说都会是一个灾难。她那过于修整的帽子,露出脚趾的鞋子(多数都是白色的),以及皮草披肩,都是其衣柜里的败笔。必须承认,她对胸衣的挑选很差劲;还有那必须佩戴的宽绶带装饰,一点也不能为她那过度装饰的晚礼服增色。
不过,女王的首饰都很赞,发型也自然得体。此外,她还拥有完美无瑕的英国气质。女王最优雅之时无疑是她访问教皇的那天,遵从礼仪全身着黑——也是同样的礼仪规定,她在除葬礼外的其他任何场合均不可以穿黑色。总之,这些只是小小的挑刺而已。因为,作为英国女王,想保持优雅,就算不是不可能,但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无论如何,女王都比她的妹妹优雅许多。玛格丽特公主费尽心思想变得别致,结果既没有皇室风范又没有优雅气质,只是变得显眼罢了。
多年来,肯特公爵夫人的造型总是很完美。英国女人对着装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尤其在品位上没那么与世隔绝了。当一个英国女人想变美,那么她可以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不过,最受人们欢迎和推崇的那位女性并不是女王,但也许她比女王还女王,因为她在自己的官方身份上添加了强烈的自我个性。这个人当然就是杰奎琳·肯尼迪。《女装日报》(Women’s Wear Daily)称她为“优雅女王殿下”。据我所知,她在优雅这件事上从未出现过丝毫疏忽,她的穿着总是充满青春活力、休闲随性,创造了一种适合现代生活、符合职务身份、契合个人风格的时尚。
如果每个女人都能像肯尼迪夫人那样会穿,那么我就没有写这本书的必要了。她对美国时尚界有着巨大的正面影响。虽然她的衣服并非总从巴黎购入,但它们无一例外都受到巴黎高级女装的启发。 1961年,杰奎琳去巴黎进行正式访问,法国民众完全被她的风采迷住,以至于某次自我介绍时,肯尼迪总统称自己为“ Jackie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