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太一听,一阵欷歔之后欣喜地说道:“是好签,是好签。”
“那第二句、第三句你怎么解释?”
“那是指未婚的男女需要谈恋爱了,如果这个签是为你求的,说明你的春天就要来了啊!”唐哲饱含深意地看了沈文菲一眼,看她被自己惹怒脸颊绯红,他却故意避开她的目光转向沉浸在喜悦中的朱太太。
“这签文的后半句指如果选择得当,您的人生将会有一次大转机,从此添福添寿子孙满堂。”他将签纸放到朱太太手中,看她小心翼翼地反复看了几遍后放入钱包中收好。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她一边忙着起身,一边将手中的一张银行卡扣在桌上,“来之前,我也不知道这随缘的酬劳该给多少,但听得先生一席话,再加上这神鸟指路,这张卡里的十万块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希望先生笑纳。”
十万?神棍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比抢银行还来钱快、无风险的职业。沈文菲瞪圆了双目,盯着那张银行卡,却不想唐哲反手一推将卡又推回到了朱太太面前。
“朱太太,这十万块钱与今天我替您答疑解惑带来的益处相比,未免太过寒酸了。”唐哲此话一说,朱太太神色微怔。沈文菲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腹诽: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这家伙也太贪心了,十万块都觉得寒酸。
“那,先生的意思是?”朱太太面露难色,终究还是咬紧牙关问道。
“我知道米业界最近在协商集体提价的事情,我希望朱太太能代表你们大兴米业,拒绝这次的提价。”
“所有米业行家都要求涨价,如果我们大兴反对,以后还怎么在米业界立足?”朱太太的情绪有些激动,提高了声音尖声说道。
“朱太太,您信不信我?”唐哲微微低下头,直视朱太太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如果您照我说的做了,大兴不仅不会被挤出米业界,不出二十年还会成为其中的翘楚。”
唐哲的声音不大,却极具感染力。沈文菲站在一旁也险些失了心神,她突然觉得这个神棍令人捉摸不透,竟然放着十万块不要,去干预别人公司的决策。
朱太太刚刚离开,沈文菲也不急着把鸟笼收起来,颔首逗弄起笼子里的鸟儿,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吧,还是说你真的嫌那十万块钱太少?”
“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唐哲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文菲一眼,提起桌上的鸟笼朝着院子里走去,声音若有若无地飘进她的耳朵,“如果米业界集体涨价,这一连串的经济波动,你知道会造成多少人因为失业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吗?”
沈文菲以为这是她的听觉失常,唐哲说到“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时声音突然有些提高,等她反应过来跟进院子里时,那个不正经的人又开始若无其事地逗弄鹦鹉小啼。
“他莫非还真把自己当成通天晓地的神仙,下凡来拯救劳苦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