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太后让他跟我说这番话的,若在元宵之前得不到皇上宠爱,那么我这个皇后便真的要废了。其实,我这个所谓的侄女,在太后的眼中,也不过是棋子一枚。心凉凉的,我更讨厌这个地方了。
“在娘娘手骨康复之前,臣会天天前来。在空闲的时间里,臣会依太后的旨意,教导娘娘如何夺得一个男人的心。”他唇角弯起薄凉的笑。
我无言地听着,无声地看着。他将一些膏药敷在我的手上,包扎好。
“娘娘好好休息,太后还在期待着娘娘康复之后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不让皇权流失。”说罢,他将药箱收起,转身大步地离开。
生在司空家,我注定身不由己。司空家三代为后,这凤凰之位又岂能让人?就算娘一直没有强迫我什么,可是我早该明白,我还是会走上跟太后一样的路。
站在窗前,看着圆月高高挂起,我的心静如死水。手骨上的伤并没有康复得很快,那痛依旧磨人。
一个黑影闪进,我懒得去看,只因早已习惯他这样闯入。
他叫龚剑,与皇上是关系尚好的兄弟,与皇上自小便玩在一起,甚得帝宠。
可是更叫人心寒的是他的身份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是太后的人,是太后放在皇上身边的人。太后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如表面这么母慈子孝。
是太后掩饰得太好,还是皇上并不揭破呢?可是他们之间的事与我何干呢?
但,一入宫门,这事注定与我有关。生在司空家,我自出生那天起便是太后的人,没有选择的权力。
可是我不想当太后的人,不想陷进那些尔虞我诈之中。我,还能选择吗?
“娘娘,臣刚刚跟皇上对酒畅谈,他现在正去莲花湖,请娘娘速去。”习惯了我的冷淡,龚剑也并不放在心上,只谨记他的使命。
让我得到皇上的心,这便是他的任务。
“去了又能怎样?只怕会像上一次那样让他多一个借口处罚我。”我叹了口气,从窗边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