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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柳枝来了。
她在离林若兰还有好几步的时候,就兴奋地说:“若兰,我找到了一个宝贝,赶紧来看看,我准备买下它了!”尽管她努力地想压低声音,但还是引来了整个小厅里的人的目光。
“柳枝,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徐世炜。”林若兰迎上去,牵着柳枝的手回到了徐世炜的面前。
“怎么是你?”柳枝脸上的兴奋一下子就消失了,像是换了一个面具般,冷冷地板着脸。
“你们认识?”林若兰不解地问道,怎么柳枝看到他后这么生气?她还看了一眼徐世炜,他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柳枝恶狠狠地凑到徐世炜的耳边说:“徐世炜,我警告你,她还是个处女,你玩不起!”随即就拉着林若兰的手向外走去,林若兰还回头看了一眼徐世炜,他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眼底有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愁绪。
“喂,你怎么那样说话哦。”在画展的门外,林若兰挣脱了柳枝的手,羞愧难当。
是的,她在读大学之前并没有谈过恋爱,这让人难以置信。
爱情这种东西很玄,不知道遇到谁会怦然心动,但又不能凑合。有过好多男生曾向她明示和暗示过,她始终不为所动,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接受,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你离他远点,他只不过是想跟你上床!”柳枝的愤怒像是开了闸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林若兰低着头嘟囔道:“我怎么不觉得呢?”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到。
她不知道柳枝为什么那么针对徐世炜,怎么在柳枝的眼里,他就成了一个恶劣的男人呢?而她觉得徐世炜在跟她说话时,眼睛里有一种纯净而明亮的光,可能她的眼睛里也有,他的脸上是那么真诚,不像是怀有肮脏的目的。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哪个男生,会让她面红耳赤,而且生怕说错话的。
“若兰,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蠢?难道一个二流货色会在自己的脸上写着‘我是登徒子,请勿靠近’?难道他们会对一只小绵羊说‘别怕,我是一只温柔的狼’?”柳枝越说越激动,好像林若兰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抑或是徐世炜。
“好啦,不提他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一幅画吗?”尽管心里还是觉得委屈,但林若兰不想再跟柳枝争论,同时,不禁对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很好奇,可是又不能问,怕柳枝更加的恼火。
“不买了,看到他就扫兴,我们走吧!”柳枝冲着画廊门口翻了一个白眼,仍旧是怒气十足。刚走了几米,她又说:“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我爸,让他过来把它买走。”
林若兰差点笑出声,就知道柳枝不会舍弃她的宝贝不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对于热爱收藏字画的柳枝来说,能入她法眼的,都像是她的孩子。
在她们回宿舍的路上,柳枝还是把徐世炜的劣迹向林若兰说了一遍。原来,在半年前,柳枝独自参加一个画展,是在酒吧里举办的,她当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像完成任务般地逛了一圈。就在她想离开的时候,注意到了一幅画,不由得亢奋、激动,恰好徐世炜也站在那幅画前,柳枝实在太爱它了,她就自作主张地跟徐世炜聊起了它是如何的好、如何的有收藏意义、如何的征服了她。柳枝总有这个本事,对一件热爱的东西一说就是很久,而徐世炜一直是很耐心地听着,脸上从来没有过半点不耐烦,反而是配合着她的喜悦不停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