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好好地疼她,如果你真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让她幸福?”徐世炜很不愿意再次正面与柳枝对峙,毕竟是他亏欠她在先,可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灌输一些丑陋的思想给林若兰,这对他们不公平。
“你这一个月的确是对她很体贴关怀,连我都被感动了,但是,你能这样对她保持多久?如果她搬去与你同住,狐狸尾巴难道不露出来吗?”柳枝眼角闪过一丝轻蔑。
“柳枝,你不能把跟我的恩怨嫁接到她身上,你受过男人的伤害,是你遇人不淑,你应该好好反思才对,怎么能把这盆脏水泼到她面前呢?你太自私了!”徐世炜有些激动,不管林若兰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是,他不愿意看到林若兰受到柳枝的影响,从而对男人、对爱情保持着戒备与怀疑,爱情是美好的,谁都没有资格把自己那残缺不全的情感拿出来挡在别人的幸福道路上!
“是啊,我是应该反思,如果那天我没有去看画展,就不会遇到你,我真后悔!”
“这跟遇到我有什么关系?就算那天不是我,是路人甲乙丙丁,你也会跟他们上床!像你这样轻浮不自重的女人活该这样!”
“徐世炜!”林若兰连忙制止他说下去,可惜已经晚了,她看到柳枝眼睛里泛着泪,愤怒的火焰越燃越高。柳枝一把推开林若兰,狠狠抽了徐世炜两个耳光,咬牙切齿地说:“我活该?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每一个容易到手的女人都轻浮?她们就是婊子?就算她们被抛弃被甩了,也是罪有应得?那在刚开始,你们为什么不做个君子呢?没有女人会轻易地把衣服脱了,你们男人不懂得女人,却玩弄女人,下辈子等着下地狱吧!”她说完后,早就泣不成声了,随即狠狠地把门关上,林若兰与徐世炜在门外面面相觑。
徐世炜是伤害柳枝的男人之一,却成了她怨恨男人的唯一对象。
“你不该那样说她的。”林若兰伸手摸了摸徐世炜的脸,心疼地泪流不止。她不知道是因为徐世炜被柳枝打了,还是柳枝发自内心的哭诉感染了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那种话,对不起,你别哭了,你也打我几下消消气吧。”徐世炜连忙去擦拭林若兰脸上的泪。他根本就不想激怒柳枝,可现在,他把她彻底得罪了,看来,是真的很难再弥补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耳光,被一个他无意间伤害的女人,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而他也很无奈,随她怎么样吧。
女人啊,心里不能装那么多的伤害,迟早有一天,当幸福来到面前时,自己也看不清。
“柳枝是我在北京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
林若兰迟疑了一下,才说出口:“那你最近能不能别总过来刺激她了?”她真的左右为难,眼瞧着有个男人把她放在心上,却又怕那是海市蜃楼。
她心想,徐世炜比她大7岁,肯定也有过不少女人,她不愿意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特别是柳枝这样跟她说:男人玩过很多女人后,就喜欢你这种清纯的女生,交男朋友啊要有双火眼金睛,还是找一个跟你一样单纯的男人比较好,免得成了男人的床上用品。
“好,那我们电话联系?”
“我……我有点不确定,我们好像不太合适?”
徐世炜听到林若兰说他们不合适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握着林若兰的手说:“林若兰,无论你觉得我多么恶劣,我都希望能有机会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你是我第一次动心的女生,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他故作轻松地说着,人总会有这种傻劲,越是有人说他是见异思迁、花心成性的男人,他越是要不松不放、穷追猛打,更何况,他是真的爱林若兰,是他活了26年第一次爱上的女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了。甚至,他爱她都不敢太过于用力,因为怕她会吓到,他的爱情火焰是那么旺盛,把自己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可是……”林若兰何尝不希望自己真的是徐世炜最后动心的女生,但是,她怎么能相信呢,特别是刚才看到柳枝那悲痛的表情,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她怕自己爱错了人。
“林若兰,我爱你。”徐世炜打断了她,说着,就把唇覆在她的唇上,很轻柔地吻着,林若兰一下子呆住了,内心澎湃不已,就好像身体离开了地面,在半空中飘着,就那样飘着。
这是林若兰的初吻,她没拒绝,却也不懂得怎么迎合,就那样接受着徐世炜的侵犯,温柔地,小心翼翼地,真切地。“亲爱的,别对我失去信心好吗?”徐世炜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林若兰心里一软,泪就流了下来。
她送走了徐世炜,回屋抱着哭泣的柳枝:“作为女人,爱上怎样的男人会不受伤呢?”
林若兰仍旧与柳枝住在一起,没有搬出去跟他同住。她心想,顺其自然吧。而徐世炜心想,她是爱我的,只是有些矜持,我不能辜负这份感情,我要让她成为快乐的女人。
有时,人总是太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以为人定胜天,现实的生活仍旧是让两个人之间有一种隔膜,跨不过去,谁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