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靠近战圈,望着计然那张似乎更苍白的脸,系青要狠狠控制住自己,才没把握在手里的一本记事簿砸到弟弟和张浩脑袋上去。他担心计然会被气哭。
可计然没哭,还挺镇定,“怀系春同学,就算我又穷又病,我想我仍有参加集体活动的权利,至于我会得到什么乐趣,那就是我的事情了,跟你没关系。”计然又转向张浩说,“要是组长不能决定我该带些什么东西参加活动,我就自作主张了好不好?”
系青适时开口,“计然同学,你带一个组份的红薯豆沙饼行不?”他笑呵呵的,“我觉得那种饼在火堆里烘热了吃一定风味独特。”
计然先是愣住,半晌说,“好啊,没问题。”径自去自己座位坐好,继续看《笑傲江湖》。
在很多年后,计然躺在医院白色病房里,望着窗外飞着的朦朦柳絮,想起这一段年少轻狂,心中只有苦涩。
这也是青春,理所当然的直率,也自以为是的谈权利。
但人生从不永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