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涵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稀罕了,你这话没头没脑得厉害,之前我不就说过吗,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你莫要想得太多。”
“四姐,如果你想哭,就哭好了,不用强忍着。咱们俩可是嫡亲的姐弟,你无须在我面前还忍着。看他那般冷淡,还说什么喜欢你,真是笑死人了。”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像他这样,天天地巴着人家,偷偷学习然后教她,才不是廉炜霆那么冷淡呢!
宋楚涵看六弟笑嘻嘻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你呀,还是孩子气,许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今这样也好,我与廉炜霆,本就不合适。”
宋楚瑜觉得大家都当他是孩子,他根本不是呀,哪个孩子有他这么聪明的脑子?再说了,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吗?
“四姐就不会为自己争取吗,你明明是喜欢廉炜霆的,作甚要听父亲的,嫁给皇子有什么好?那些皇子比我还差劲呢,你嫁过去,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而且你又不喜欢他们,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看着多糟心。”宋楚瑜碎碎念。
宋楚涵看他这般,知晓弟弟为自己好,只是他不明白其中的道道儿罢了。
“我的事呀,不用你管,你好生学习,管好自己便是。这么大的人,还那般的不定性,刚才说什么去找靳桑柔玩,这样的话哪里说得出口,你是想让人家用唾沫淹死你还是淹死她?爹为你豁出脸去求皇上,可不是让你在这里混日子的。如若他日皇上想到此事问起,你让爹怎么回答,他老人家还有脸面吗?”宋楚涵恨铁不成钢。
宋楚瑜抱头:“知道了,我当然会好好学习。我找阿桑同学也没啥呀,都是同窗,共同进步。”
宋楚涵:“我只看见你插科打诨,没看见你认真学习,同样都是刚入学,怎的不见齐先生待你那般好?可见你平日里还是不用功的。”
说别的倒无所谓,说这个宋楚瑜可不依了,他多认真呀,天天学到下半夜有没有!
“四姐可不能冤枉人,我真的有认真学,我天天都学到下半夜呢。你问连喜,可不就是如此,你不能想当然就说我不认真。再说了,阿桑同学是女孩子,也是我们书院唯一一个女学生,总归不能让她学得太差哭鼻子吧?”
宋楚涵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宋楚瑜又要继续道,就听到外面传来熙攘的吵闹声,他掀开帘子:“怎么了?”
连喜连忙道:“好像是靳小姐的马车与人发生争执了呢!”
宋楚瑜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一骨碌蹿下马车。他来到争吵现场,见两个车夫正在争执,而桑柔并没有出来。宋楚瑜还未开口,就见另一辆马车中的少女惊喜地掀开帘子:“宋六哥。”
天哪,谁呀,张口就叫他六哥,他根本不认识好吗!再一细看,呃,好像有点眼熟,只是她是哪位?
“宋六哥怎的也在此?”那少女娇滴滴问道,随即又恍然大悟,“宋六哥是认出我的马车了?”
看她羞涩的笑容,宋楚瑜终于想起来这位了,这不是二嫂她妹妹吗?叫啥来着?赵……赵丽珠。对,就叫这个。
“你们挡路了。”
赵丽珠脸红:“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好端端的,谁想竟遇到这样的人……”不等说完,就听轿夫道:“这位小姐好没道理,我们走得好好的,你突然横冲直撞,惊了我们的马。这错本就在你们,竟然还要我们道歉,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赵丽珠刁蛮道:“马车本来就比较快,如若都像你们这样走,那步行好了,坐马车作甚?”
宋楚瑜觉得自己已经很跋扈了,但是见到这位赵丽珠,才发现自己还算好的。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敢欺负他家桑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你这样强词夺理的吗?也太过分了吧!如若都像你这样,撞到老百姓怎么办?本来就一点不占理,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宋楚瑜掐腰指责赵丽珠,他才不管是不是自家亲戚呢,他才不管是不是女孩子呢,欺负他家桑柔就必须受到严厉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