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手气实在不错,跟两个厉害对手同桌也挡不住我的筹码向上打滚儿。我先是用8866的两对高牌和8-low的低牌干掉了一个胖子,没多久又跟史蒂夫交上了火—我在第七街做成了A2345的“轮子”,在低端和高端通杀史蒂夫,拿下整锅。这手牌前面几条街打得很大,加上有两个中途弃牌的玩家,一锅就有80美元之多。我的筹码突破了200美元!输给新手一大锅,史蒂夫却不生气,跟我敲敲桌子说:“好牌。”
史蒂夫这种行为是牌桌上的另类,虽然扑克是绅士运动,但你很少能见到打牌输了一锅的人能心平气和的。很快,我赢了另外一个土色夹克玩家的牌,他气愤地把面前的牌扔给发牌员,把自己刚下的注“哗啦”一声狠狠扔给我,有几个筹码滚得满桌都是。同时,他阴沉着脸说:“好,继续这么玩,不要改,你很快就会知道你的筹码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玩得很差,就说:“对不起,我是新手。”
哪知道我的道歉起了反作用。土色夹克青筋暴露,“你知道我们怎么称呼你这种新手吗?白痴!笨蛋!跟注站!送钱的机器!说的就是你!”
我也生气了,呼地一下站起来,说:“你想怎么样?”
史蒂夫就坐在我右手边,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坐下吧。等你打多了,你就会知道,生气永远是不值的。”
我打得还不够多,可是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史蒂夫的话有多么正确。接下来半个小时,我进入了每一锅,无论发到我手上的是什么牌,几乎每一手都固执地打到河底。我赢了一手最小的,却输了剩下的全部十来手,筹码从200多美元直线下降到最初买入的60美元。
我暗暗对自己说,不能再瞎玩了。在饭店工作一天,早出晚归累到死也就能挣100美元左右,可是,放荡的半小时我却能输150美元。需要收紧,等待好机会来临,再好好打下一手牌。
耐心地扔掉了几手垃圾牌以后,终于等来了一手像模像样的好牌。我的暗牌是A?和4?,明牌是5?,一看就是冲着轮子去的牌,高低端都能沾边。而且,这手牌跟我前面得到轮子赢下一个大锅惹得对手生气的那手牌相比,前三张牌一模一样!莫非冥冥中有天意,让我再赢一锅?我盘算着,赢了这一锅,我也差不多可以给今天晚上一个完美的结局了!我在4号座位带入1美元进锅。
第三街的情况是:
5号座位玩家是10?,他弃牌;
1号座位吉米是K?,他完成下注3美元;
2号座位史蒂夫是9?,他跟注吉米的3美元;
3号座位玩家是6?,她弃牌;
回到我,我加注到6美元;
吉米再加注到9美元;
史蒂夫仍然是跟;
我最后加注到12美元!
两人都跟!
我加注到的12美元叫作封顶注,因为在每一条街上只能允许加注四次。这个锅还仅仅在第三街上,就已经有38美元之多,注定是今晚最大的一锅!我有点紧张却冷冰冰地看着我的两位宿敌—成败在此一举!
第四街我是一张2?,非常棒的一张牌!我仅仅在第四街就完成了轮子的五分之四,还有三条街的时间去完成剩下的五分之一。唯一可惜的是我的四张牌是彩虹色的,完全断绝了同花的希望。不过,这仍然是很好的一张牌,因为吉米是一张6?,而史蒂夫是一张3?,都没有什么大牌的样子。
吉米的K6是明牌中最大的,他过牌;史蒂夫也过牌;我当然下注3美元,要把锅造得更大。回到吉米那里,他竟然加注到6美元!史蒂夫弃牌,再次轮到我。我对吉米给我下套的行为很不满意,他居然敢这样!我加注到9美元,吉米这次只是跟注。我们两个一起进到第五街,底锅已经54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