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还把手往他领子里伸。
魏宣忍无可忍,一个标准的勾拳,朝那张让他恶心的脸,狠狠打过去。歪脖还算警觉,赶快躲闪,不轻不重栽了一个跟头。
仓里的人包括彪哥在内,全都惊着了。他们哪儿知道,魏宣读书的时候,一直是学校足球队的门将,还在业余体校练过两年拳击。
自己的副将栽在一个书生手里,彪哥很没面子,对着歪脖伸出一个小拇指,表示不满。
歪脖当然不能就此罢手,他恶声说:小兔崽子,骨头痒了?老子给你挠挠!
说着,歪脖手在魏宣胳膊上一摸,就出现了一条血线。魏宣痛得哼了一声,惊慌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他出的什么招。
歪脖报了一箭之仇,得意洋洋地用一只掏耳勺掏着耳屎,咯咯笑得浑身发抖。魏宣猜想,那一定是他私藏的违禁品。
彪哥对歪脖此举更加不满。本想用他收拾魏宣,震一震小老头。他倒好,不光自身不保,还把一个查出来要受罚的物件露了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于是他训斥歪脖道:你使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我一辈子最看不起的阴脐烂肚的人,有本领就搞明的,要杀要砍都敞着来!
说完,反倒把气咻咻的魏宣拉到铺边坐下,和颜悦色夸他出手快,一看就是练过两手的干才。边说边用眼睛去瞟新来的老头,明摆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那老头却一直不动声色,对这场闹剧置若罔闻。
彪哥夸完了魏宣,突然兴味索然,回头叫声“大台”“二台”,就身往床上一摊。两个跟使唤丫头似的小青年慌忙跑到他身边,一人抱着他的一条腿拍将起来,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魏宣心下清楚,彪哥已经感受到极大的挑战。彪哥与小老头的较量,在这个屋顶下会随时展开,而他自己跟歪脖的厮杀,也不会就这么轻易了结,还有恶战在后边。
魏宣的心情暗淡,悔恨也再次升腾起来,他心中的苦海波涛汹涌,每一个浪花都翻滚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