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叔……”

“我早就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即便是我结婚了，你还是我……”

“我知道，我永远你是的小丫头，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她转身走向大门，用背对着他，因为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如果你只是想重复以前说过的话，那么我真的要去睡觉了。”她胡乱地在包中摸索着，拿出钥匙，颤抖的双手却怎么都无法把钥匙插入门锁。

魏卓飞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如果你不希望我结婚，我可以不结……”

牙齿狠狠咬向下嘴唇，疼痛感让她清醒，也让她逼回了眼泪，笑着转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大叔，别告诉我，你得了婚前恐惧症。你要结婚了，我真的很高兴，之前只是气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而已。”她的右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钥匙，齿轮陷入她的皮肤，她却似毫无知觉般，依然维持着笑容，“不过大叔，你都要结婚了，说明我也老了！”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两点半了，你行行好，让我上去睡觉吧，明天妈妈要介绍男孩子给我认识，我可不能顶着熊猫眼……”

“你要去相亲？”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忽然记起，当年二十出头的小女孩，一晃眼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夏若点点头，逃避着他的目光，“是啊，所以，再见！”她屏住呼吸，紧捏着钥匙，左手抓住右手，用力往钥匙孔插去，轻轻一旋，铁门开了，“晚安！”随着话音，门“嘭”一声关上了。

透过铁栅栏，看着大厅中一步步走向电梯的女人，他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丫头了，不再是七年前青藏高原上，喝醉了酒叫嚷着要跳脱衣舞的小女孩了；也不再是被他骂几句就满眼委屈，却强忍着眼泪，一定要把工作最到完美的实习生了。“她已经长大了，很快会与别人结婚，生子，开始新的人生了。”不知怎么，他的心被这个想法紧紧揪着，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夏若知道魏卓飞正看着她，所以即使早已泪流满面，也不敢伸手去擦，只能任由泪水慢慢滴落，“不要哭，不要哭，这是你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不是吗？”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显然并不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