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但你呢？”相比小女孩的气愤，夏若气定神闲地坐着，沉着脸，“进公司第一天我就要求你，学会使用所有的设备，仪器，这就是你学习的成果？”

俞新语无言以对，气恼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可屏幕似乎与她作对，怎么都没办法出现画面。学校的投影仪她用过，以为公司的也不过如此，却没料到手上这台先进许多。“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客户，你打算怎么办？给季诗云打电话，还是对客户说，‘对不起，我们的助理已经下班了，请你们明天再来’？”

“你根本没告诉我，今天要用这个机器！”她的脸已经绯红，却依然不愿低头，“是你故意针对我！”

“对，我故意针对你，但如果你毫无把柄，我怎么针对你？”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廖奕鑫，“现在怎么办？等着投影仪听懂我们的对话？”

俞新语看了一眼机器上的型号，坐在电脑前查找机器的说明书，就是不愿开口求助。廖奕鑫坐在一旁，抿嘴不说话，看着自己手上的图纸，夏若看着两人，摇头，“别浪费我的时间，”他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男孩，“你先去讲解酒吧的设计图。”

廖奕鑫拿着图纸，自信地走到机器旁，熟练地按了两下，“之前我就说过，现在我扮演着客户的角色。”廖奕鑫手上的动作因她的话停顿了几秒，没有理解其中的含义，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按钮，屏幕上清楚地出现了图纸的影像。

“很好！”话虽是赞扬，但夏若的神情中却没有丝毫赞许，把自己手中的一个U盘推到了他面前，她早就看到廖奕鑫向姜乐请教机器的操作方法，所以，这次是教育俞新语，也是试探他，“里面有一个三维实景的模拟动画，你把它放映出来。”虽然不明白她的意图，廖奕鑫还是照做了，换来一声冷笑，“俞新语，看起来他对这台机器很熟悉，刚才却任由你出丑，如果下次他陷入窘境，你会不会帮他？”

“我只是……”两人的脸色变得复杂了，廖奕鑫试图解释什么，但面对俞新语的气愤，夏若的讥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刚才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帮她调试机器？你这么想看到她出丑吗？如果我真的是客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认为？一个如此没有团队合作精神的队伍，能得到对方的信任吗？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走到他身边，拿起他手中的遥控器，切回了酒吧设计图的画面。“俞新语，我再问你一次，下次他遇到困难，你会帮他吗？”一边说，一边换上了另一份图纸。

“我不知道。”俞新语回答。

“是吗？”她慢慢坐回椅子上，隐隐作痛的胃，让她不得不捂着肚子，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指了指依然气愤的女孩，“现在我是酒吧的老板，你就这份图纸作一次说明。”

俞新语盯着图纸看了一分钟：“你根本是给我下陷阱，如果我照实说，你一定说我在报复他；但要我就这份图纸作推荐，我做不到！”她回答得有些赌气，又瞪了一眼廖奕鑫，“我知道他想在你面前求表现，放心，就算他故意不帮我，我也不会那么不厚道，在客户面前拆他的台。”

“那你说说，这份方案有什么问题。”夏若的声音带着沉重，她的胃越来越痛了。

“首先，这里，这样的座位安排太拥挤，如果这些位置有客人，服务生根本无法通过这个区域；吧台区这里，调酒师没有足够的操作空间；在音响的安排上……”

俞新语林林总总说了十分钟，廖奕鑫脸上的肌肉越来越僵硬，他一直以为是夏若的要求太高，但当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设计确实有问题，只不过还是忍不住辩驳：“对不起夏老师，只是客户说要尽量让酒吧容纳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