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候起,我就沦陷了。
我到了家里,翻出那张贴画,躲进厨房,大声痛哭了一场,把贴画撕成了碎片,扔进火炉里烧了。
过了一会儿,我妈在客厅大声喊:“明明,你的电话!”
我赶紧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接了电话说:“喂?”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起。”
是秦洁。
我没说话。我怕自己一张嘴就讲出脏话来。
秦洁说:“你还好吗?”
我冷冷地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秦洁沉默了一下,说:“现在方便出来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怎么,还想骗我第二次?”
秦洁说:“这次就我一个人,他们不在。”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洁叹了口气:“还是广场,槐树底下,如果你不来,我就等一晚上。”
我抬头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那边电话已经挂了,我握着话筒愣了半天。
我妈好像看出什么端倪,问我:“你没事吧?”
我才反应过来,将电话放下,说:“没事。”心里还在犹豫去不去。
如果说老鼠已经到马良那里求证过,知道了关于我和马良和解什么的全是放屁的话,他肯定会火冒三丈。可是,他还会将这个“美人计”的法子用第二遍吗?
老鼠这个人极其诡诈,他做的一些事我也曾有耳闻。以前他跟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借作业抄,那个好学生不借,老鼠当场没说什么,私底下却把班长的钱包塞进那个好学生的课桌,然后诬陷他是小偷,发动全班的同学对他进行批斗、疏离。那个好学生自此以后性格变得沉默起来,再过一些日子,就转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