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伏到他怀里,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
沈渡的身体稍微僵了一下,然后就伸出手来,笨拙地拍我的背,轻轻地唤我的名字:“七七。”
我听到自己以前所未有的虚弱声音在问:“我的妈妈,真的是那样子的人吗?”
原来,对于母亲,我一直都没有能够像我想象中那么不介意。
沈渡没有多说话,只张开了双臂,抱紧了我。
紧得似乎要将我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那让我觉得安心,不管怎么样,至少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被在乎的。
那一天我没有去排练,也没有等小楼,下了课径直便回了家。
老爸好像还没有回来。
于是我做了饭,然后坐在他常常坐的老摇椅上等他。一面想象着,他每天坐在这里的时候,到底看见了什么。
是真的无所事事翻报纸,还是借报纸的掩饰在偷偷地思念谁?
老爸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开了门看见我便板起脸来,“七七,你坐了你不该坐的座位啊。”
我翻了个白眼,“不过一把老摇椅而已,难道还有应该或者不应该坐的?”
“那当然。”老爸走过来将我从摇椅上拎起来,然后自己坐上去,慢慢地摇动了两下,“享受这样安逸的摇椅是老年人的专利啊。”
我于是走去将饭菜端出来,一面回嘴,“吓,老爸你已经是老年人了吗?上次的电影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呢,你也不过就是过了花期几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