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唱歌了,还有那些我的朋友。他们不是唱得太好就是还不够好。但是没有关系,朋友的声音永远都是很悦耳的。夜晚的时候,我们手牵着手。你看那黑糊糊的树枝呵,像一个个患有梦游症的人一般,架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却毫无知觉。枝杈在月光的照射下苍白得一如雪茄的烟灰。我的朋友们,他们变化太大,从一种作风变到另一种作风,速度快得让全世界都大吃一惊。
我被朋友斥责,他们说我病了该去医院。说的人多了,我开始害怕我真的病了。620说她明天要等在医院的门口,她要把我拖去医院。我说我亲爱的宝贝,请你放过我,我不能去医院,我害怕那白色的床单和医院里那些闻上去古怪的气味。大量的、厚重的、没有灵魂的阴气让我呼吸困难。你要让我对冰冷的医生说些什么呢?我该说“去你妈的”还是“感谢你的仁慈”?
雁儿的朋友说我是思想朋克、人似禁书的女子。我看着看着就忽然发现,我是多么喜欢“人似禁书”这四个字。只是喜欢。你们看,我是禁书一样的女子呵,不要看我,都不要看,禁书不能看,看了眼睛会瞎掉。你们都来学我吧,学我的有眼无珠,学我的义无反顾。你们都把我当毒药一般地禁掉吧,禁掉我,我就再也不会嚣张又狂妄,再也不会咒骂你们是会走路的生殖器,下流无比的小脏鬼。我也不敢再在你们的身上戳出n多个洞,并在里面塞满博物馆里的陈列品——那些翻滚的腥臭的古董。
哦,你们看。我是个多么可恶的女子呵!我好像是失去了维生素的酵母。我的血液里滑过冰冷的唾沫。
我会死去,在你们死亡之前。我流了太多的血,那些血最初是鲜红色,后来慢慢变暗,最终变成了黑色。我的血管里畅流着无数的黑墨汁。我死了,死于腥臭。
可是我的安,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