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烟爱抽牌也打,不过不沉迷。”他又反问道,“难道你不打牌?”
“不打。”
“嗬!那真是难得啊!”孙白说,“现在的年轻人,几个不打牌的?连双脚快踩进棺材的老人,手里也攥着牌,乐此不疲呢。现在这社会,不打牌的人都成怪物了。”
“晕!你指着和尚骂秃驴啊?”
“哈哈!没有没有,你不是怪物,你是尤物,天生的!”
“你这个家伙!油腔滑调的。”她笑骂着,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大叫:“哇!刚说走走走,搞了半天,还在聊,又聊了这么久!”说完往外急走。
“这么急干什么?过一会我送你回去啦!你们杨柳村我修电器去过多次,还怕迷路?”
希望她多聊一会儿,他挽留道。
“还聊?都不用回去了。”
“那好啊,我的床铺可以睡好几个人呢。”
“晕啊!你个坏蛋!”她转头瞪他一眼。
“我哪儿坏了?我是说我的床铺可以睡好几个人,我让你一人睡,由得你滚来滚去都可以嘛。”
他话里的意思是:你想哪去了?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睡。
“呵呵……”思绮又羞又气又恼的,粉脸马上就红了,幸亏孙白在她身后看不到。
“唉!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孙白叹道,继而又反应过来般地说,“你等等!等等!”
“干什么?”
又要搞什么鬼?思绮不停步也不回头,她的脸还红着呢。
“我送送你!可我的摩托车钥匙忘拿了。”说完,他折身进屋找钥匙去了。
“张郎送李郎———送个大天光?不用了。”她娇笑着出了门。坐上车后,她冲屋里大声说道:“我走了啊!”
他忙跑了出来。“我钥匙还没找到呢!之前进屋不知随手扔哪儿了。
“不要你送呀!“她已发动了车子。
他走到她面前:“真不要?”
“真不要。”
“没假?”
“没假。”
“确定?”
“确定!”
“好,那……电话联系哦。”他提醒她。
“呵呵,电话联系。”
“88!”
“88!”孙白多情地站在那儿,目送着思绮,直到她摩托开出好远,回头冲他嫣然一笑后消失不见。
坐在返家的车上,思绮的心情说不出来的激动,是因为知道了网上健谈而又热心的男孩近在咫尺?还是因为他的细心体贴和风趣幽默?或是因为彼此相遇时的激情?思绮一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也许这些因素兼而有之吧?她觉得今夜的一切竟是如此的美妙!耳畔的风儿是如此的亲切,夜空是如此的充满梦幻,周围偶尔经过的车辆和行人也都是如此的美好。她俏脸含春,忍不住放慢车速,只手控制着车头,伸出另一只手,让风儿那丝丝的凉意与温柔从张开的指间轻轻掠过。
“甜蜜蜜,在哪儿见过你……”她情不自禁地哼着情歌,洒下一路的愉悦。
到家没多久,孙白就打来了电话,关心地问她平安回去没有?还说后悔死了,没能送她。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再次相约明晚舞厅见。
这一夜,思绮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兴奋,她觉得,这孙白真是个开心果,和他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而且想不笑都不行,虽然这家伙说话油了点。躺在床上,她辗转反侧,回味着彼此的一言一语以及巧遇时的点点滴滴,好久好久都无法入眠。
第二日清晨,思绮的手机刚开机,孙白的短信就跑了出来。“君子妹妹从网上走了下来,我竟然整晚睡不着,真奇怪!”这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凌晨四点。
思绮笑了笑,把短信看了好几遍,却没作答。
下午上班没多久,思绮正整理邮件,手机响起,她顺手接了起来。“喂!你好。”
“喂!君子妹妹吗?”是孙白的声音。
“你……呵呵……原来是你这个家伙,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