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墨微笑点头。
昀昀好奇地打量着齐子墨,小手指在我掌心挠挠:“姑姑,这是谁呀?”
我将昀昀抱起来介绍:“这是姑姑……呃……姑姑很尊敬的一位学者。”说罢走到齐子墨跟前,指指昀昀,“这是我的小侄女。”
齐子墨伸手抱起昀昀,乍见时的严肃荡然无存,整个人温暖得如同阳春三月,一手托着昀昀,一手摸摸她的羊角辫。
“来,宝宝,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这声“宝宝”让我的头皮有点麻,昀昀大眼睛眨巴着一副很喜欢齐子墨的样子,在齐子墨怀里蹭了蹭才娇滴滴地说:“我叫昀昀。”
“昀昀,等一会儿跟叔叔一起去吃饭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让我猜猜,喜不喜欢吃鱼?”
难道齐老师特别喜欢吃鱼?请我吃饭是鱼,请昀昀也要吃鱼。
昀昀看看我,不敢应承下来,我伸手将她抱过来:“不麻烦齐老师了,我跟爸妈过来的,下午就得回江城。”
“哦。”齐子墨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坚持。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四处望望,目光落在齐子墨跟前的墓碑上,上面只简单写了四个字:陈落之墓。
没有墓志铭,连落款都没有。
“是我妻子的墓。”齐子墨语气很淡,“她去世的时候我在国外。”
“那个……齐老师,节哀顺变啊。”我只好干巴巴地安慰他。
“我是来看我父亲的,他就葬在那边。”齐子墨指了指远处,“顺道来看看她。
顺道……我的目光不自觉地溜到他手上那枚婚戒上,齐子墨究竟是深情还是无情呢?
回去的时候,我将自己的疑惑跟宋暖冬说了,宋暖冬拍拍我的头:“你没听说过‘深情不寿’吗?”
“那你的意思是说,齐老师因为深情,所以他太太就不寿了,于是他决定以后再也不深情,免得大家不寿了?”我觉得这个理由糟透了,除非智商特别特别低的人,否则很难被说服。
宋暖冬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妹子,对一个男人感兴趣就是爱上他的开始。”
我呸了一声,宋暖冬却没有还嘴,良久才嘟囔了一句:“你是一个好姑娘,好姑娘值得一个好人来疼。”
我知道他想起了苏跃,伸手指了指车窗外:“看,飞机!”
回家的时候听说了一件事,就是2月8号这天苏跃并没有顺利和他的新欢成婚,具体原因未知,乔晓玲问我神清气爽不,我觉得神不怎么清,气倒是挺爽的。
宋暖冬放完年假回去上班了,两个小祖宗就归我照顾,每天将家弄得跟犯罪现场一样,终于撑到他们的时候,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
所以接到乔晓玲的电话,得知她想让我陪她参加酒会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那个酒会的名字太长,我一时没有记住。
乔晓玲家境优越,老爹是某建筑公司的总裁,我受了很多总裁文的影响,一直觉得乔晓玲肯定是那种开得了名车,住得起豪宅,弹得了钢琴,穿的是名牌的名门闺秀,但是想起乔晓玲每次吃泡面都跟我抢乌江榨菜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些总裁文大不靠谱。
而且总裁家的独生女不都需要上什么商学院之类的,最低也要读个管理之类的专业,与中文相关的专业一直是清汤寡水冷板凳的代名词,乔晓玲肯这么为学术奉献,让我佩服得言语不能。
我在家里挑了半天衣服终于放弃,将头发松松一扎出门了,乔晓玲亲自坐车来接我,车门打开的时候我深深震撼了,乔晓玲酥胸微露,长裙曳地,凝眸一笑真是仪态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