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杰西跳了起来，抱起辛迪。

“快点儿照我说的做！”

杰西将辛迪送到笼子里面，把洋娃娃递给了她。辛迪开始抗议，但是杰西并没有理睬，关上了笼子的大门。杰西开始狂躁不安，异常诡异的做法同样也让辛迪感到不安，她开始在笼子里走来走去。

三个人闯入屋中，甚至没有敲门，也没有露出一点儿不速之客的迹象。他们闯了进来，如同理所应当。

杰尼克对两个保安小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很快走到了电脑终端机前面，停止了机器的运行。

“不要，”杰西大喊道，“你们会把文件弄丢的。”保安丝毫没有理会。

杰尼克朝杰西跑过去说，“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延长期……”

“不会有了。”

“你不能那样做！”杰西的声音越来越高。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辛迪在笼子里显得更加焦躁不安，她边走边呜咽着。

“杰尼克，你真是个浑蛋。”

“你不应该感到吃惊，过去的三个月我一直对你说。我真的想试着帮助你，学着与其他人交流，但你就是不听。”

“你至少要给我一周的时间来让我安排一下手头的工作吧。”

“你知道规则的。你不能再进入N I S 程序了。另外，这个地方已经被查封。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小心地收拾每一件东西，然后会把你的私人物品给你寄过去。”

“讲点道理行吗？”

“我们已经尝试了，不记得了吗？我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杰西。”

“是因为我去了沃尔夫那里，对吗？”

“这不是惩罚也不是个人恩怨，”杰尼克说，“是因为拨款已经结束，灵长类动物需要进行过渡期安置。”

“那我为了这个项目所做的这么多工作怎么办？我想得到副本。”

“你的工作是属于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的，一直是如此。”

杰西开始朝着最近的电脑移动——这是一种反抗行为。其中的一个保安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不能丢下辛迪，”她说，“我不能。”

辛迪从笼子的一边跑到另一边，大声尖叫着。

“会有人照顾她的，我向你保证。”杰尼克说。

“你怎么保证？把她放到一般性灵长类动物的聚居地吗？”杰西大声叫喊着，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能够让辛迪听到。她想走到笼子旁边去安抚辛迪，但是第二个保安阻断了她的去路。辛迪看到这些以后，变得更加惶恐了。

杰西在保安旁边朝辛迪张开双手。辛迪来到笼子的栅栏旁边，在杰西就要碰到辛迪的手指时，保安用手拽着杰西的肩膀将她拉开了。

弗兰克猛推保安，“放开她。”

保安解开了手枪皮套上的扣子。“别这样，先生。”保安的语气如此平静以至于让人害怕。

杰尼克在他们中间向后退了两步，“没有必要。”他对保安说。

弗兰克被杰西用胳膊架到了旁边。“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杰西转过来面对着杰尼克，“还没有结束，我们还会回来的。”然后杰西在保安中间朝着辛迪喊道，“我会回来的，辛迪，我保证。”由于辛迪同样在尖叫，所以杰西的话变得更难听清。

在实验室的通道里，杰西回头又看了一眼辛迪。辛迪抓着笼子的栅栏拼命摇动，当然，栅栏不会移动一丝一毫，永远不会。笼子成为了另一个巨大的牢笼。

辛迪转过头来继续大声尖叫着。

我从没听过我的孩子叫我的声音，你可能会认为我这样说时会带着几分遗憾，其实没有。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因为当小孩子承受他们无法理解的痛苦时，大卫也就不需要怯懦地去回答那些稚嫩的声音了——“妈妈在哪里？”“她还回来了吗？”“我能跟她说话吗？”我也不需要去忘记我自己孩子的声音。

但只要我还剩下一丁点儿意识，这尖叫声我永远也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