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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尾信鸽飞到快刀刘的金鱼池,这样的信鸽,每周从宫中飞来一次。
快刀刘取下信鸽腿上绑的锡筒,展开里面的纸条,两行左手写的小字:“太子又杀一人取肾,就酒吞之。皇上欲立俪妃为后,众臣力阻,俪妃亦阻。”
快刀刘面无表情,把纸条放在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吃了。
快刀刘的手术室,烛光昏暗。
快刀刘问:“麻药给够了吗?”
家仆刘庚说:“刘爷您刚才自己给的。做过这么多了,应该没错。”
快刀刘说:“嗯。”
快刀刘的刀尖在微微颤抖,他微微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右手按照原来的信心和惯有的果断按刀下切。
手术台上的小孩儿一声惨叫,一阵疯狂扭动,刀尖深陷腹股沟,一股鲜血狂喷出来。
刘庚狂叫:“刘爷,股动脉断了!我该死,我没绑紧他!”
血持续从刘庚堵血的双手指缝中喷射,堵不住。
小孩子很快不动了。
刘瑾在下面对如晴说:“我要吃你。”
如晴说:“没有这个规矩。”
刘瑾说:“我从来不守规矩。你有多少个兴奋点?”
如晴说:“没数过。”
刘瑾说:“那我们找找看。”
如晴说:“找全了,就忘记我了?”
刘瑾说:“不会。我喜欢你的味道,味道很难忘。我总记不住你的脸,我知道你的脸很好看,但是就是记不住,所以总需要再看,永远再看。”
如晴说:“你是妖,我的妖。你不需要鸡巴,也能轻易害死人的,害死我。”
刘瑾说:“我需要鸡巴,我只要用它慢慢害死你。我盼着那一天,它也老了,你也老了,天也老了,地也老了。”
刘瑾心满意足走进餐厅,快刀刘直挺挺坐在餐桌一侧,一壶酒、四个菜,一动不动。
刘瑾看到桌子上一个药瓶,问:“颜色和以前不对啊,老刘,你新配的麻药?”
快刀刘说:“嗯。昨天正常麻药量没有麻倒一个小孩,切到了股动脉,小孩死了。”
刘瑾说:“有这种事儿?那麻药对这个小孩儿不管用?估计是个体差异。那麻药要加量了。”
快刀刘说:“嗯。我新配的这个麻药劲儿大。”
刘瑾仔细闻了闻:“嗯,好东西,妙。”
快刀刘说:“这是高浓度原液,喝半瓶要昏睡三天三夜。”
刘瑾又仔细闻了闻:“最多两天两夜,最多。”
快刀刘换了个话题:“儿子,你最近开心吗?”
刘瑾说:“开心啊。白天劳碌,晚上打炮,睡到自然醒。”
快刀刘说:“你还有什么没满足的事情吗?”
刘瑾说:“没有啊。这样不是挺好吗?就是最近偶尔想,以后咱们不切卵了,咱们改当正行医生吧。你我的手艺,转身当名医不成问题,心里没有负担,为下辈子积德,白天劳碌,晚上打炮,睡到自然醒,人生就圆满了。”
快刀刘:“你生在富家,你不知道什么是穷。你天赋极好,不知道什么是满足不了的欲望。”
刘瑾说:“所以我很知足。”
快刀刘说:“如晴好吗?这么久了,你不烦吗?”
刘瑾说:“不烦,正开心着呢。声音不过宫商角徵羽,曲子无穷尽。味道也不过五种,颜色也不过五种。如晴是真的尤物,每天不同,每年不同,风雨阴晴不同,春夏秋冬不同,喜怒哀乐不同,总之变化无穷。我有她,我知道了万千世界。”
快刀刘说:“很好。你相信我的判断吗?”
刘瑾说:“相信。我到今天,全是你安排的。如果我不去大秦学医,我治不好寅底水的病,我也得不到如晴。”
快刀刘说:“很好。即使你不能马上理解,也相信我的判断,按我安排的去做?”
刘瑾说:“是啊。你是我爸啊。”
快刀刘说:“很好。但是你怀疑我的麻药药力不够。”
刘瑾说:“老刘,这不是一件事,这是学术问题,我有足够的信心,我喝半瓶,我只会睡两天两夜。不信,我可以试试。这样有什么副作用也能看出来。您和如晴说一声就好。”
刘瑾仰脖喝了半瓶桌子上的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