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的事,我想自己去和青青姐说,担心别人说不清楚,可礼服要修补的地方又在腰上,如果没有尺寸,改完可能会不合适,心茗的腰身和我很相近,我才拜托她穿上礼服,替我等着婚纱店的人,然后就下了楼。”
“有人能证明你说的话吗?”
“没有,我到了大厅,却没找到青青姐,我在那里等了她大约十分钟,也许会有人看见。”
“然后你就返了回来?为什么不打手机联系颜青青?”
“我打过,可是没人接,我不想让成骏和客人们等太久,乘电梯又上楼准备回到休息室,一出电梯就听到尖叫声,我马上跑了过来,谁知道……”安然说到这里,再次难过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我要是没让心茗代替我,她也不会被杀……”
“那死的人恐怕就会是你。”秦路影已经摁灭了一口都不曾吸的烟,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虽然对秦路影的行为举止流露出显而易见的不赞同,项泽羽还是以公式化的口吻询问:“秦小姐,你们当时人在哪里?”
“我和薇薇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喝酒聊天。”
“按说你们所站的位置,应该正对着休息室的门,你们在那儿待了多久?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
秦路影抓过白薇的手表看了看,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们是在发现尸体前二十分钟左右离开会场,到走廊里的,在这段时间里,只看见坐在那边的新郎和你弟弟走进了隔壁的新郎休息室。我们正要回到宴会厅去吃东西时,在走廊上与婚纱店的人擦身而过,没过几分钟,就听到了她的叫声。可惜没见有人出入过新娘休息室,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因此,我和薇薇只能互相作证,这样的答案,项警官还满意吗?”
“小影……”白薇拽了拽秦路影的胳膊,示意她收敛一些。项泽羽毕竟是真正的警察,而非他那个好欺负的弟弟项泽悠。
秦路影却不以为意,朝项泽羽明媚一笑。项泽羽盯着她沉默了几秒,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谢谢秦小姐的配合。”
“哥哥,你还谢她?看她那嚣张的态度,分明是在挑衅。”项泽悠愤愤不平。
项泽羽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再说多余的话,又问:“小悠,发生命案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说过别这么叫我。”项泽悠摸摸鼻子,不满地抱怨,随即不敢耽误地照实回答,“我本来想在教堂把花束送给林教授就回去,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跟到了酒店。我打电话给林教授,和他在宴会厅附近碰面,林教授说反正也是在等新娘换礼服,叫我来休息室坐一坐。我们一直待在休息室里聊天,直到听见叫声才跑了出来。从我打电话给林教授到发现尸体,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