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私立医院》 第8章(4)

私立医院 作者:蒋松


大家回过神来,才发现两只猎犬停止了吠叫,在茫茫苍苍的灌木丛里一前一后地欢蹦着朝主人奔来,前面那一条猎犬原来叼了一只血肉模糊的野兔子,丢了主人面前。几位局长一片惊呼。对面的山坳里出现候鸟起落的群影,卢院长提议往前进发,打候鸟去。中餐,大家聚在铮铮作响的溪水边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然后狩猎到下午四点多才回程。除了男主人,一个个都累瘫了,却又大呼过瘾。他们的最大收获是那只捕获的野兔子,此外是王局长放枪打下了一只大大的候鸟。晚餐别有心情地喝五粮液、品尝捕获的野味,虽说是补偿一天的辛苦,但味道总不如打猎过程那么过劲,红烧野兔还算香喷可口,但候鸟腥味太浓,美感似乎还不如土鸡。这一晚因为都太劳累,睡得较早。第二天继续出征山林。他们遇上一处背阴的山涧,清澈的流水声把一方山野渲染得格外富有生气,可是当他们想渡过山涧时遇上了惊险一幕:一条被惊动的毒蛇立起身来,对着人群呼呼吐着花信子,局长们无不紧张失色。幸亏男主人见多不怪,镇定自若。他一面吩咐大家不要乱动,慢慢腾腾举起手头的竹竿伸向蛇的七寸,慢慢把它按了下去……然后走上前活捉了蛇。化险为夷,卢院长领先拍掌,大家嘘了一口气,一片欢声鼓舞。但究竟因为这一场险遇,局长们都变得了谨小慎微,打猎行动全没有了昨天的英勇与放纵。中年王局长伸出矫健敏捷,朝一只从头飞过的候鸟瞄准开枪,居然一枪打中,引动全场惊叹他枪法好,为此王局长踌躇满志。但因为嫌候鸟太腥,他们没有去捡这一只跌落在二十米外远的中枪候鸟。他们趟过灌木,又进入一片参天蔽日的树林,卢院长猛地回头冲大家——他发现了一棵大树的矮枝上伏着一条金色的黄鼠狼。几个就分两翼悄悄包抄过去;主人适时向两条猎犬示意,两犬发现了目标,吼叫着狂奔过去。黄鼠狼一个纵身跳下逃跑。大家跟着猎犬追捕,穿过莽莽树林,累得气喘吁吁,神色却一个个十分兴奋。却见两犬发出喑哑烦躁的声音乱窜在一大片茅草坡地,显然是失去了目标。这天除了猎获了一条蛇,男主人还先后从树梢打落了两只膘肥体壮的本地斑鸡,支使猎犬去叼了回来。他告诉客人们说,斑鸡的味道很好。日影西斜时,大家已喝干了带去的纯净水,便汗淋淋疲乏地回家。晚餐,他们吃的是蛇煮斑鸡,称之为“龙凤汤”,味道果然格外鲜美,也与喝着的五粮液的香味很相匹配的。男女主人绘声绘色地介绍龙凤汤有吉祥如意的美好喻义,这一说就把餐桌上的气氛分外地调动起来了。于是卢院长趁机站起来,逐一向局长、主任们敬酒,祝福龙凤呈祥,官途顺利。局长主任们一个个酒意微醺,满面春风,笑逐颜开。局长们也回谢卢院长事业顺利发大财。周局长称这一次打猎活动很有意义,其他局长连连点头附和,说这样的活动今后要多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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