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担心,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你也不想想——”
“好了好了,我再问您,您那天坐什么宝马车了?”
徐母又是一愣:“啊,离开的时候正好碰到刘志国了,他女儿也还没着落呢,就是原来你爸公司那个会计,还记得吗?他现在自己做皮具生意,发大财了!”
“原来如此。”徐妙垂下头,“妈,人家以为我是富家女呢。”
“你说谁啊?那个陈建飞?”
“算了。”徐妙回到自己房间,锁上门。
陈:人呢?还在吗?
徐:在。
陈:你生气了?我其实是希望我们能以诚相待,如果惹你不高兴了,我很抱歉。
徐:那车不是我家的,我妈刚好碰到一个朋友,搭了顺风车。
陈:呵呵,不可能吧?
徐:怎么不可能?我骗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那边没了动静。
徐:让你失望了,以为我是富家女呢?!
陈:那辆宝马真不是你家的?你别骗我了。
徐妙哑口无言,这人怎么就对宝马这么钟情?他是不是也想坐在宝马里哭啊?想到这人如此虚伪,嘴上说着不图女孩家境,却又处心积虑地打探内情,徐妙欲哭无泪,还以为遇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却原来……
陈:你说话啊。
徐妙见他还舍不得宝马,干脆敲下一句:我家没有宝马,只有航空母舰!(以下省略无数咆哮体的感叹号)
陈建飞自然不信徐妙家有航母,于是从此消失了。
好几天,徐妙都气不顺,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想起熊依的家里有辆宝马,便拨了电话过去。
“我现在明白了!”徐妙劈头盖脸来一句。
熊依一头雾水:“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围着你团团转了。”徐妙煞有介事,“他们惦记着你的宝马呢,你可得小心!”
“什么啊,你在家宅傻了?”熊依安慰她,“工作可以慢慢找,心态很重要,别把自个弄得神经质了以后没人要。”
“去你的。”徐妙骂她,挂了电话。
心里忽然舒服了许多。心烦时拖出来骂一骂,难过时拉出来哭一哭,不必娓娓道来,不必拘束尴尬,有几个说来话长的故事,却可以对他长话短说,又不在意你神经质的那个人,就是你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