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大学失利,平野勇气被林业培训宣传材料上的美丽女孩所吸引,脑子一热,来到一个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偏僻山村,接受为期一年的培训课程。一次没有成功的出逃后,勇气开始认真修习,很快成长为一位大山之 子。
比起《哪啊哪啊神去村》,香港人把这部电影译为《恋上春树》,无疑是更符合信达雅的标准。而在大多时候,港译总是走的剧透和噱头路线,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这种青春、励志、热血类型的电影,也是平成年代日本电影的一大特色。从1989年周防正行《五个光头的少年》到《五个相扑的少年》,中间泷田洋二郎《入殓师》超越巅峰,到2013年石井裕也《编舟记》,从一群人到一个人,从愣头青到内向男,影片讲的其实都是一回事:主人公克服重重困难,用一年或一辈子的时间,专注于某项不起眼的、与现代社会脱节的工作职业——从当和尚、相扑手、入殓师到编字典。
矢口史靖也是其中一员,从《五个扑水的少年》《摇摆少女》到《快乐飞行》,他热衷于讲述新手被踩,菜鸟初飞。看似千篇一律,实际上总有新意,回味无穷。这回《恋上春树》,正是励志喜剧的又一佳作。
不难发现,上面这些电影的主人公的初始动机并不是发自内心地热爱这项职业,有些是承业祖辈父辈,有些是稀里糊涂涉水,还有些纯粹是喜欢一个女人,老师或者是教练。
显然,只有把冲动模式从国家大义的洗脑机器,下放到普罗大众的基本欲求,一部电影才会真的贴近观众,继而俘获人心。类似心理机制的构建,还有韩国的《国家代表》、中国台湾的《海角七号》,它们也在做一些破铜烂铁变废为宝的类型故事。
《编舟记》
“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看完《恋上春树》,首先想到的是这句话,比之2013年横扫日本国内电影奖项的《编舟记》,《恋上春树》在娱乐性上实在强出太多。在以技术见长的大片时代,电影把故事背景安在了远离现代化工业的林区:手机这类高科技产物,连块砖头的作用都比不上;村子里人口稀少,通讯更是基本靠喊。受益于祖祖辈辈种下的参天大树,它拒绝了被未来浪潮席卷的可能,树在人在。你砍完了先人种下的树,那么,你还得种下同等多的树,就像人类自身的繁衍,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