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朱文豪突然出现,他还以为阿英的投注引起了朱文豪的注意,上门请她离开的。有关这一点,冯万樽心中早有打算,他已经决定,由阿英出面,去马会开户,以后直接去马会投注。马会投注唯一的不好是赢了钱后需要缴税,这会将利润率打低。最大的好处是,不需要将赢得的钱洗白,因为那本身就是干净的。
正因为有这一想法,朱文豪出现时,冯万樽丝毫没有在意,让阿英出去应付,自己仍然躺在她的床上。阿英进来说,豪哥其实是来找他的,他暗吃了一惊,只好在肚前围了一条白色浴巾,走到客厅,大模大样地坐下来,从茶几上拿出一支烟点燃,摆足了派头抽着。他这样做是想告诉朱文豪,“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也不怕你。”令他没想到的是,朱文豪竟然是来拉他入伙的。在澳门的时候,他和陈士俊合作,也没有拜香堂入伙,他绝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投到一项没有前途的事业中去。可是,面前这些人,自己是惹不起的,加上他的身份特殊,他们真想查清他的底细,应该不难。惹毛了这些人,对自己没有好处,所以,公开拒绝应该不是最好的选择。
拿定主意之后,冯万樽对朱文豪说:“豪哥,对你,我是非常敬重的,不过这件事是大事。”
朱文豪也坦率地说:“这个我清楚,我也不是要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冯万樽说:“其实,也不需要考虑。如果你们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没有问题。”
朱文豪问:“什么条件,你说吧。”
冯万樽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不是一个投注站的百分之二十,是你们整个集团的百分之二十。”他心里很清楚,别说整个外围集团的百分之二十,就算是百分之五,朱文豪背后的大老板也不会答应。他根本就不想混黑道,所以才想出这么个主意,想堵住朱文豪的嘴,作为一个彻底的了断。否则,他在集团内即使不是第一第二大股东,恐怕也会是第三大股东吧!谁又肯轻易将自己的财富白送给别人?
朱文豪还想争取,冯万樽却根本不准备跟他谈,拉着阿英进入卧室,伸手就要脱她的衣服。
“你疯了?他们还在外面呢。”阿英压低了声音说。
“他们如果喜欢听,就让他们听好了。如果他们喜欢看,我还可以表演给他们看。”他说着,将她按在了床上。冯万樽故意用了很大力气,想让阿英叫出来。这个女人就是邪乎,只要他一接触到她,她就叫得惊天动地。可这一次不同,她不仅没叫,甚至不太配合,只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朱文豪虽然没有听到阿英叫床的声音,却听到了床叫的声音。朱文豪知道这种人一定有性格,一次达不到目的,只好带着手下离开。
骆波听了朱文豪的报告,当即说:“他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按规矩办吧。”
朱文豪不甘心,继续争取道:“骆哥,我已经观察很长时间了,这个人如果不是一个赌马天才,就一定有特殊的背景。而且,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磁器活。他为什么口气那么大?正说明他有料。如果我们不能将他拉过来,却被别人抢走的话,那么他将会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可是,他一开口就要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让他进来,你和我在集团内还有什么?我们不如把集团白送他算了。”洛波已经摆明了态度,这件事根本没有谈的余地。
“这只不过是他的一种方法。只要你同意,我想过了,我们可以给他百分之二十的红利。”朱文豪试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