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俊故意装傻,说:“我还是不懂。既然连豪哥都不清楚底细的人物,一定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小人物,怎么配得上豪哥亲自出山?”
朱文豪说:“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人。我听人家说,他在澳门被称为赌马神童。实话对你说吧,现在香港的道上不好混,未来的形势可能更加艰难。所以我想,我们得提前做些准备,网罗一些高端人才。”
陈士俊试探地问:“听豪哥的意思,是想收这个人?”
“正是。”朱文豪说,“但是,这个人非常傲气,我和他谈过一次,他似乎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想,先摸一摸他的情况,再决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你一定要收了他?”陈士俊再问。
朱文豪非常肯定地说:“如果收不了他,恐怕就得废了他。”
陈士俊更进一步问:“如果他同意入门,豪哥准备给他什么样的位置?”
朱文豪说:“这个我已经想过了。既然他同意进来,那就是我的兄弟,除了我之外,他排老二。”
陈士俊暗自吃惊了一下,问道:“他当老二?那骆哥怎么办?”
朱文豪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说:“骆哥是老大,堂主的位置,没有骆哥不行,这是绝对不能改变的事实。不过,最近骆哥和我谈了几次,有些新的想法,他准备把公司的业务转型,他自己将主要负责正行生意,堂口的事,他准备全部交给我。”
陈士俊从朱文豪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他的野心正在膨胀,却不露声色,对他的升迁祝贺一番,和他碰了杯,喝了酒,然后说:“在帮豪哥做这件事之前,不知豪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朱文豪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
陈士俊说:“不管他答不答应,我都希望豪哥保护他。”
朱文豪一下子愣住了,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陈士俊说:“在豪哥面前,我不隐瞒,他是我非常好的朋友。”
朱文豪顿时大喜,说:“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你跟我一起去趟香港,做做他的工作。”
陈士俊却摆头,他告诉朱文豪:“这个冯万樽,在香港或许不算什么,但在澳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父亲冯良开,豪哥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