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英实际上是在以欺骗的手段,将原本该属于他和她的钱,悄悄地转入自己的账上,这一点,冯万樽就不能容忍了。这不是一个与钱有关的问题,而是一个与人的品质相关的问题。在冯万樽替她还了如此巨额的债务并且替她赚了一笔钱之时,她还暗中玩自己的名堂,这种人,他能再相信吗?
极善于察言观色的朱文豪知道自己击中了目标,心中暗自得意。他向严倩琳看了一眼,严倩琳也明白过来,同样得意地看了朱文豪一眼。朱文豪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对冯万樽说:“阿樽呀,我知道你信任她。你到底是涉世不深呀,你也不想想,她是什么人?是夜总会的妈咪。这样的人,有钱便是爷,有奶便是娘,怎么能相信呢?你看吧,她用你的钱建了这么一个老鼠仓。”
冯万樽一言未发,脸色却非常难看。
朱文豪说:“人嘛,没有不喜欢钱的,可是,不能贪得无厌,更不能不讲道义不讲情感,什么钱都贪,什么人都背叛。我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见的人也算是多了,有一种人我绝对不与他为伍,甚至不耻。那就是不讲道义的人,在很小的事情上都可以背叛朋友的人,如果遇到大事,你会被他害死。”
严倩琳也说:“我也最怕这种人。你还记得我以前那个同学阿聪吧,她就是这种人。”
朱文豪说:“就是那个和情夫合谋把老公杀了的阿聪?”
严倩琳说:“是啊,就是她。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小时候,大家家里都穷,免不了要找人借点钱呀什么的。她从来都是编出一大堆理由找人借钱,借了之后,又编出一堆理由来拖着不还。结果,同学中没一个喜欢她的。最后玩大了,连自己的老公也骗,还把老公杀了。”
朱文豪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说这件事了。阿樽,你是个明白人,你肯定懂得如何处理这种事。我今天叫你出来喝酒,只是想和你谈一谈上次我们谈的事。怎么样,你考虑过没有?”
冯万樽的心情糟透了,根本不想回答他。
朱文豪说:“我是真心诚意邀请你。至于条件,第一,你来当我的副手;第二,你可以不拜把子;第三,报酬方面,年薪加分红。我知道你有很多方法,你可以搞改革,按照你的想法改,我当你的后盾。”
冯万樽是一个极其理智的人,但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他哪里还可能有理智?几乎是狂怒。此刻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加入朱文豪集团与否,也不是所占比例的多少,而是阿英对自己的背叛。
“行吧,就按你的意思办。我还有点事,不能奉陪了。”说完,他便起身离去。出门之后,冯万樽便打阿英的传呼机。阿英很快便回话了,说正同朋友逛街。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我在你的家里,你立即回来见我。”冯万樽语气颇不友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