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娃娃勾起一抹清浅的媚笑,眸光转向草原男儿和部民。
他们无一不是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躯僵硬如石雕。
她的目的达到了!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面。
扭着纤腰,她解开衬衫,缓慢地、轻轻地脱下来,欲脱不脱,极为撩人。
随手一扔,太准了,衬衫恰好罩住约拿的头颅。
约拿只觉得眼前一黑,不知所以,愣了一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扯下衬衫,凑近闻了闻。
此时,杨娃娃的上身只裹着黑色抹胸,香肩诱人,锁骨细致,玉峰傲挺,小腹平滑……浑然天成的女子身躯,秀出最原始的美丽,跳出最热烈的舞步,露出最撩人的姿态。
禺疆震怒了!
眉宇紧皱,他死瞪着她,极冰极寒的目光好像要将她冻成冰柱,不能再舞动,不能再惑人。
杨娃娃知道自己激怒了他,可是好戏不能就这么收场,还要继续玩下去。
他忍耐不了,也得忍耐!
她仍在舞动,扭着小蛮腰,缓缓走向约拿。
站在约拿前面,她高举双手,扭着曼妙的身段……手指轻柔地插在头发中,魅惑地看着他……纤纤玉指顺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地往下移动,沿着身体的曲线,在玉峰上慢慢地、轻轻地摩挲着。
可怜的约拿,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额头的汗珠慢慢滴落。
真是禁不住诱惑。
算了,还是不要逗他了,万一他有先天性心脏病,那她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转过身,她面向禺疆,玉手继续往下,掠过光滑的小腹……沉下腰身,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胯部。
突然,杨娃娃不再扭动,僵住了——
禺疆箭步走过来,脸孔紧绷,眼中的戾气骇人地紧张。
她想逃,可是,刚反应过来,她就被他扛在肩上。
他健步如飞,在部属和部民错愕的目光中离去。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杨娃娃尖叫,捶打着他。
禺疆扣着她的身,凭她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寒漠部落所有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尊敬的单于,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暴怒如雷,死也不会“抓”走某个女人。被遗弃的霓可,端然坐着,浅浅微笑,那眸心深处似乎凝结着异样的光色。
杨娃娃被他扛回自己的寝帐。
禺疆将她扔在毡床上,屁股疼,背疼,她觉得浑身都疼,散架了似的。
她怒目而视,气呼呼地叫道:“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把衣服换了!”他沉郁道。
“不换!”杨娃娃挑衅地回敬。
“你要我亲自动手吗?”禺疆露出野狼似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穿成这样,还在所有人面前跳奇怪的舞,搔首弄姿,极尽勾引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他怎么会舍得杀她?
他只是想一个人欣赏、拥有她的全部美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杨娃娃喝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禺疆恶声恶气地说道:“别啰唆,快换衣服!”
话落,他背向她,腰杆挺得直直的。
她取了床边的披风披上,在心里骂他。
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太怪异了,她穿什么衣服关他什么事,还强迫自己换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
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后脱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没那么笨。
“你没有换衣服!”
杨娃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禺疆已经扯烂了披风。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狂肆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着,“你知道结果会怎样吗?”
她怒从心起,食指使劲地戳着他的胸膛,“你是我什么人?你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还有,这是我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不着!你最好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连珠炮似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见面,她的衣着很奇特;第二次见面,她的杀人方法很奇特,乌黑的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见面,她的舞很奇特,她的话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