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冬一晚六时许,负责淮北某水泥支架厂俱乐部电影放映的某男,像往常那样,早早地到俱乐部来了。他在开启俱乐部大门的锁时,身后传来一声问候:“你吃过了?”
“吃过了,”他赶忙答,然后又礼貌地回问,“你也吃过了?”
但是没有反应。他开开门向身后看看,见没人,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没在意。
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时间,又是在他开俱乐部大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同样的问候声。他回问过后又加一句:“进来。”
当他转过脸来时,还是没见人,他就往外走几步,向左右看看,也是没人。他仍旧以为是谁和他开玩笑,就进了俱乐部。
他到俱乐部的放映室后,做起了放映前的准备工作。不一会儿,他听到通往放映室的楼梯传来嗒、嗒、嗒的脚步声,就边干边问了句:“谁?”
没有人答应,但脚步声还是不停地往上上。他还是边工作边又问了句:“哪位?”
依然是没有人答话,他有些奇怪,就停下手头的工作往楼梯口望。脚步声继续往上响着,半分钟后,从楼梯间响到了放映室,然而还是只听有其声,不见有其人。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盯着那响声处看。脚步声缓缓地、有节奏地继续冲他移动着,移动到他跟前时,戛然而止。
至此,他坐不住了。他哆哆嗦嗦站起,后退两步,转身往楼下狂奔而去。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有关负责人跟前,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干了!”
负责人问清了缘由后说:“以后单个的人不准进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