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里所有熟稔品牌的女白领们,眼前都一亮。
这个女人穿得是Versace的春夏新款服饰,这款样式,她们只在时尚杂志上见过草图,就算是在国外,也听说只有到三月中旬才会在法国上市。而现在,才三月初而已啊。
Versace品牌标志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美杜莎,它代表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绝得是,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冷感与高贵完全融合,天生如雪般娇凝的肌肤,小巧瓜子形的下颚相当迷人,以及更是样样精巧细致的五官,带出一股火与冰完美的结合,美丽的震撼!
在这股如龙卷风一样的震撼里,梁梓析整个人僵凝住了,“啪挞”一声,心房有什么东西好像被牢牢地锁在了高塔里——是他的魂和魄
一如,十六岁那年的惊鸿一瞥。
他和她,隔着数米,遥遥凝视着对方。
谁,也看不透谁。
“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姜瑜心小姐,全球著名的××企业老总千金,这位是梁律师,国内最年轻、权威的离婚案律师。”大老板急忙为两位做了介绍。
“姜小姐,幸会。”他震惊过后,回过神来已经一如继往的冷静,他将手插在西裤兜里,聪明而冷漠地并没有与她握手的意思。
姜瑜心有洁癖,不喜欢与人握手,她觉得这是一种非常肮脏的接触。她的一切习惯,好与不好,都早已经深刻的磨入了他的骨髓。
只是,现在的他,他的眼神里,除了对待陌生人的疏离外,更多的是对心悸的掩饰。他不断的提醒自己,虚伪的微笑,镇定自若的神色,三十二岁的他,已经是一名成功、冷静、自控的男人。
“姜小姐,你喷的是什么香水?好好闻!”一名女同事羡慕地靠了过来。
好舒服的香味,花香绕鼻,又不浓郁。
“不要靠近我!你身上的香味比灭蚊水更刺鼻!”颦着眉头,姜瑜心毫不客气地厉声喝止。
灭蚊水……
一向自诩走在时尚最前端的女同事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你……”想回嘴,又碍于对方的贵客身份,只能忍耐,结果,一双美目盛满凝于眼睫的楚楚泪光。
姜瑜心丝毫没有理会对方的楚楚可怜,反而表情轻鄙、厌恶的提醒对方:“口红会掉色,而且你擦得根本不是防水睫毛膏!”喜欢动不动就掉眼泪博同情的话,根本就不该贪图卸妆方便,选择不防水的睫毛膏!
呜、呜、呜……连哭也犯法啊!
口红掉色,不防水睫毛膏,又不花她的钱,关她屁事啊!
“最讨厌不会打扮,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姜瑜心下了结论,拽拽地甩过傲慢的头来,女王一样的目光,正视梁梓析,“梁律师,你的办公室?!”语气是那么的不容拒绝,眼神是那么的陌生。
唉,姜瑜心,一点都没有变……
而且,她应该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请。”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已经掩面扑在位置上大哭的女同事,以及忤在原地面色并不太好的何狐狸。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带了个大祸害回来的大老板,早已经眼不见心为净地抱头窜回自己的办公室。
他叹口气,转身径自先行步入自己的办公室。
唉,姜瑜心,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改自己的脾气?至少,不要这么直接显露自己的喜厌。而且看来,何狐狸这方面受得打击并不比这位女同事要少。
他的冷淡,让姜瑜心碰了一个冷钉子,她傲慢地挺直背脊,一边向他的办公室迈近,一边吩咐:“一杯现磨黑咖啡,记住一定要放六十颗咖啡豆,一颗不能多一颗也不能少!”
挑剔的人见多了,没见过居然要求煮咖啡要一颗一颗地数豆。
等她走入了梁梓析办公室里面,安子茗才呆呆地机械式地回头,指着自己小巧的鼻子,问同事:“她在和我说话吗?”
在同事们一脸同情的目光里,她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