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天我有些失礼,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毅城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保持着正常的口型。
“哦!没事!你能出手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虽说声音小到连张毅城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姜俊似乎“听”清了,看来周韵然的话果然不假,此人确实是个半聋,且真的会读唇。
“你那间屋子的吊灯,你拆过?”张毅城把姜俊拉到了一边。
“是啊!”姜俊点头,“后来发现里边根本就没接电线,我手头上又没有修电线的工具,就原样装回去了。”
“你见没见过这个?”张毅城从包里拿出了姜俊晚上乱画用的练习本,翻开背面给姜俊看了看自己描下来的废阵。
“这个你也看了啊……”接过自己犯病时瞎画的练习本,姜俊显得有点尴尬,“这个……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你动过没有?”张毅城一皱眉,“姜桑,你一定要跟我实话实说,这很重要!”
“我真的没动这个东西!”看着本子上描画的废阵,姜俊也是很奇怪,“我以为那是装修时留下的痕迹,当时我一直在注意电线!”
“那就怪了……”张毅城把练习本又拿了回来,自己一个劲地嘟囔,既然他没动过,那么这个阵在他拆灯之前就已经是废阵了,废阵怎么会害他晚上写字呢?莫非不是这个阵的事?屋里还有其他猫腻?“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例如打冷战耳鸣一类的?”
“耳鸣?”一听耳鸣俩字,姜俊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僵,与此同时张毅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他那副耳朵能鸣得起来吗……“好像有过一下头晕,不过我不知道是因为看见这个,还是因为低血糖……”
“头晕?”张毅城一愣,按茅山术的记载,如果真是个有效的伤人阵法,中招的反应往往是打冷战或耳鸣,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头晕的……
“哎?毅城,你眼光不错啊……”姜俊用手指捅了捅张毅城,继而又用眼瞟了瞟站在不远处的周韵然,“我表妹怎么样?”
“啊?”张毅城被姜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什么怎么样?”
“我表妹啊,我表妹怎么样?”看来这姜俊虽说表面上一脸的仁义道德,骨子里却也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别装了,用不用我帮你撮合撮合?”
“呀……你误会了!”张毅城真是想找一杯工业酒精一饮而尽,心说这个姜俊看来还是病得不够重啊,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我去你上一个住处找线索,她就是负责拿钥匙给我开门而已!”
“行了,别装了……”姜俊一脸的坏笑,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响,“毅城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什么事包你身上了?”张毅城都快哭了,这世界上,男女之间,难道就真的不能存在点纯洁的朋友关系吗?此刻张毅城算是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误会柳蒙蒙了。
“当然是给你撮合啊!”姜俊一脸的欣欣然。
“我们真是普通朋友,昨天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张毅城急忙辩解,但还不敢声音太大。
“原来你们以前不认识啊?那你进度够快啊!”张毅城的话,姜俊似乎只听明白了一半,恰恰是最重要的前半句没听清。
“哎呀,I服了you……”张毅城真是剖腹的心都有,心说自己真是高估了姜俊的读唇水平了,去他妈的回头让周韵然自己去解释吧……
“你跟我哥在那贼眉鼠眼地说什么呢?”离开学校后,周韵然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唉!你哥误会我了!”张毅城一脸的无奈,“你哥以为我在泡你!”
“啊?”周韵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那你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