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里有这么多最远的距离,其实它们还好,在同一个世界。而人和人却是你走不进我的世界,我也走不进你的世界,所以人和人的距离才是最远的距离,远得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对木木背这首诗时,他正在听一首王菲的歌,他喜欢那个个性张扬、神情冷漠的女子。
她,去香港的北京女子。从王靖雯到王菲,从模仿到创造,从熊猫眼到滴泪妆,从窦唯、谢霆锋到李亚鹏,一个善变的女子。哭了笑了爱了分手了,任由他人去说,她只顾冷冷地唱她的歌,一个自我的女子。
她在慵懒地吟唱《不留》,声音糜烂,层层叠叠,像一阵风,一阵雨。
我把烟花给了你节日给了他
我把电影票给了你我把座位给了他
我把烛光给了你晚餐给了他
我把歌点给了你麦克风递给他
声音给了你画面给了他
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我把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
……
给你灵魂,给他肉体,一半一半。
我对木木说,我把王菲写进了日记。
他说,你能把她完完全全地描述出来吗?
我说,没有人可以把另一个人完完全全描述出来,哪怕你坐在我面前我也不能那样描述你。
他说,那不如不写,让她孤独地唱歌好了。
我说,那我们就孤独听歌吧。
最后,我和木木拥抱在一起,感受彼此孤独的气味。我们是同一类人,孤独是我们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