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鸿轩菊盏 5

风中菊 作者:霏霏


“大哥,我……”菊香不知如何是好,她虽然朝思暮想过这个男人,但是她并没有思想准备,如果一旦和一个男人相爱了,都会碰到怎样的情景。她被这男人的一吻触动了心扉,她的身体开始发热,一粒汗珠从额头滴落下来……

“菊香,别叫我大哥,叫我赫山吧。虽然你是我妹妹的同学,但是我并不是要用大哥的身份来和你说话的,我不想那么严肃。”

“我怎么能不叫你大哥呢?我比你小,应该叫你哥……”菊香轻柔地回答道。

“可是菊香,我想我们之间以后无需那么客气,好吗?你喜欢怎么称呼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我今后能成为莫逆于心的人,好吗?”

菊香听了点点头。她明白赫山的那句“莫逆于心”是什么分量,她心里已经确定赫山对自己是喜欢的。而且,他对自己的喜欢不亚于她对赫山的倾心。

“菊香,我想让你明白。”赫山已经将第一瓶红酒喝完,拿起刚打开的第二瓶酒,一边给菊香的杯子斟满了,一边给自己的倒上。“我,……我可是第一次对,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感觉,那感觉无法形容。当时,一看见你,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但,但是那感觉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我都没弄明白那是什么。后来,一下子,你,你就消失不见了。那天,在我家又看到你的那一刻,那个,那个感觉又再一次冲击上来,所以,……菊香,菊香,我是不是太让你笑话了?”赫山的眼睛被火焰烧得比红酒还红,他有些喝多了,似醉非醉,甚至眼睛里还流出泪来。

菊香抬起头望着他,被感动得无语,她的眼中也含着一颗欲滴的晶珠,并用她美丽的沉默,接受着赫山的表白。

“菊,菊香,来,为能,能与你再次相见干杯!”赫山动情地看着菊香,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将杯举起饮尽。

此时,菊香早前的慌乱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双颊晕红和心海荡漾。爱情真是奇妙,地域空间的巧合,安排了两个人的邂逅。于是,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初开情恋;她对他美目流盼,他对她吐语如珠。之后,一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秋月春花图轴在他们之间展开了。

往后的日子马迭尔饭店成了一处爱的港湾,两个人经常在那里悄悄停靠。二十岁的菊香心灵犹如一泓清泉,憧憬着美好的爱情。菊香就像一只刚刚脱羽的小鸟,堕入爱河之中,沐浴在赫山激情似火的爱抚里。赫家大少爷赫山,面对菊香那闭月羞花的美貌和含辞欲吐的娇柔,显然前所未有地如醉如痴了。

马迭尔饭店的幽会以后,菊香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嘴里开始哼唱起俄罗斯的民间情歌,画的画色彩倾向艳丽,主题更是象征爱情的凤雀鸳鸯之类。

赫嫣和萧芒发现,菊香变得爱修饰打扮起来,嘴角常流露出按捺不住的喜色。于是,他们两人展开了一番分析:一则,菊香一向矜持内向,近来她脸上增添了不少红晕和光彩,还经常暗自甜笑,这说明人逢喜事精神爽,难不成她有喜事瞒在心中?二则,菊香近来画中充满爱情主题,口里都是情歌恋曲,脸上尽显春风荡漾……据种种迹象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恋爱了。

菊香恋谁了呢?当然,赫嫣和萧芒他们清楚,别人恋上菊香不足为奇,学校一大半的男生都暗恋过这位荷花公主,而要是菊香主动爱上了别人,就太罕见了。如果她真的恋爱了,这位幸运郎君定是一位异于常人的人物。赫嫣和萧芒捉住菊香刨根问底地“审讯”了一番,菊香全盘否认。

菊香跟赫山幽会的事,她只字没有透露给两个好友。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她不愿意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恋爱了吗?不是的,菊香也是无奈,因为赫山一再嘱咐菊香,他和她之间的事情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妹妹赫嫣。赫山的解释是:他俩的关系不要受到外界的干扰,因为他俩的爱情只属于他俩,没有必要让嘈杂的声音进来,以便影响了现在美妙温存的二人世界。

赫山和菊香的幽会继续着,他几乎把菊香当成了工作的动力。为了能和心爱的女人幽会,他减少了去马场和酒吧这些地方,他也能在办公室里多待一些时间了。如此也显得他的工作尽心尽力、废寝忘食了。而父亲看到他确是在忙于家族事务,无暇回家陪伴妻儿,对他也无责备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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