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桐又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从开州转学回来的夏天和水儿岂不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而就连从小就虐待水儿的夏桂花也成了水儿的姑姑,因为夏桂花与夏念祥是堂兄妹关系。自己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假设,果然便有一连串更多的嫌疑驶来:他自从见到夏天那天起,就觉得夏天与水儿有点相像。此刻依桐似乎能解释为什么他见到夏天之后有着见到水儿的微妙错觉了。依桐激动得心颤栗。他为自己这个假设而欣喜,而剩下的就是为这种假设寻找证据使之成立。
但是还有一个重大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端木钰晴是谁?她来自哪里?这是最关键的。信中显示水儿的母亲是从维也纳的一个乐团回来的,这说明端木钰晴是去那里学习音乐,而前面文天给文水的信中也频频提到过钢琴问题,看来文水一定会弹钢琴,甚至这个笔记本还是通过钢琴比赛才获得。
信中有一句也提到了她的父亲:“父亲用了无数金钱和关系把我送到国外,就是想让我奔个好的前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就有人有如此眼光和如此巨财,在开州市真可谓屈指可数。依桐只想马上见到夏天,当面问她父亲大学是在哪里上的,只要答案是开州政法学院,问题基本上就可以迎刃而解。依桐思考了一会儿,觉得面前的云雾散去了一些,他忙摊开下一页稿纸,来看端木钰晴所写的第二篇日记。这篇日记写自1986年1月26日,与上一次写日记间隔了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