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简报我看过了，只有昨天那个断剑的事情挺好玩的。”曲绯闲不满意自己的装束，又动了动手指换了一身中国娃娃的旗袍，梳着两个细长的小辫子，样子可爱极了。

“断剑？那把旌阳剑？不是说派‘假面’人回收了吗？怎么还断了？”不常上网的燕绿柳显然跟不上节奏了。

他顺便抬起头朝一旁的秦枫解释道：“‘假面’是负责回收学园里来历不明的东西的组织，由几个特殊的学生和老师组成。一旦发现有不明物体出现就负责回收，然后锁进学园的地下仓库里。”

秦枫僵硬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何他换了一套衣服之后，燕绿柳对他的态度就变得这么好。不仅用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眼神看着他，还把一些很机密的事情讲给他听。这些事情他知道，因为花醉也没有瞒他。

蓝玉麒和凌昊天就是“假面”的实习成员，昨天去回收旌阳剑却铩羽而归，原因就是旌阳剑断了。

“那断剑回收了吗？”一旁默不作声的言灵突然插嘴道。

“嘻，还没，凌昊天回话说，既然剑断了就不是旌阳剑了，没有回收的必要。”曲绯闲从随身的绒布包包里掏出来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地说着。

言灵沉默了片刻，抬手在棋盘上移动了白色的车吃掉了黑色的马，淡淡道：“那就不回收了。没有其他事情了吧？我回去了。”他伸手用黑色阵营的车吃掉白色的国王之后，推桌而起。

他从阴影中站了起来，秦枫才看到这位冬之苑皇帝的真容。尽管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看到的时候都会从心底泛上寒意。

言灵有一头银白色的短发，那是只有年近花甲之人才会拥有的发色，配着他冷峻的容颜，反而却有着说不出的协调。他死灰样的脸色和黯淡的唇色，就算阳光正照在他脸上，也都透着一股颓废的美感。而且秦枫注意到言灵每次改变视线的时候，眼珠都是慢慢地转动，像是玩偶一样恐怖。

“嘻，又玩国际象棋，CHESS的意思就是惨败，有什么好玩的呢？”曲绯闲的脸颊因为含着棒棒糖而鼓出来一侧，可爱得像SD娃娃。

言灵低头拿起黑色的国王棋子，冷冷道：“因为CHESS是个很有趣的游戏，是一个为了国王，车、象、马甚至皇后都可以牺牲的游戏。”他说话都是同一个音高，毫无起伏，平板中透着阴森之气。

“停，打住，别说了。”燕绿柳战抖了一下，“明天是社团招新的最后一天，在冬之苑举行。人应该会很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会有什么问题呢？”言灵把国王棋子放回到棋盘上，眼睛慢慢地扫向燕绿柳，淡然反问道。

“希望不会有问题，我倒是刚刚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社团申请哦！”燕绿柳刮着下颌，咧开嘴灿烂地笑了笑，“申请人好像是那个弄断旌阳剑的柳茉儿。”

言灵并不感兴趣，迈开步子径直走出了椭圆形办公室。

秦枫在他走出去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室内的温度好像回升了几度。

“嘻，我们夏之苑的那个柳茉儿？她申请了什么社团？”其他两位学苑长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言灵的提前离去，曲绯闲还兴致勃勃地躺在沙发里看着漫画，听到这个消息只是随口问道。

燕绿柳盯着电脑屏幕的双眼放光，慢吞吞地说道：“是修仙社团。”

曲绯闲翻了一页漫画，不甚在意地重复道：“嘻，休闲社团？还挺时尚的嘛！”

“不……是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