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看着伏皇后亲手做针线,似乎十分感念。
终于缝好了,伏皇后拿起玉带里外仔细审看了一番,而后收起针线,将玉带递给汉献帝。汉献帝接过上下一看,赞道:“皇后手工,天衣无缝,真是有劳皇后了。”说着将玉带在腰上系起,抖了抖锦袍,踱了两步:“届时我与董国舅说完话,就将这锦袍玉带赐他,尽在不言中了。妙,实在是神不知鬼不觉。”
门外似有动静,汉献帝略怀疑了一下,董妃立刻走到门处察看。
汉献帝对伏皇后赞叹道:“皇后亲自手工,实是劳苦功高,今夜朕就留在皇后这里了。”伏皇后略一沉吟,说道:“陛下一夜要宠幸几人?”
汉献帝一下回过味来,方才对董妃有言在先,不免尴尬。
董妃正贴宫门侧听,忽然厉声问道:“谁在外面窃听窥探?”汉献帝、伏皇后也一下警觉了,汉献帝喝问:“何人在外?”门推开了,是黄福,对董妃道:“奴才要问今夜皇上如何安歇。”董妃一时难语。
汉献帝走过来又喝道:“不是告诉你不叫不要进来吗?”黄福进到宫里,略扫了一眼局面,叩拜道:“夜深至此,奴才实不知皇上今夜何处安歇,不知该如何安排。”说着抬头看了看汉献帝这一身平时并不见穿戴的锦袍玉带。
汉献帝回头看看董妃,又看看伏皇后,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福爬到汉献帝跟前,站起凑近低声道:“今夜皇上不妨还是射董卓家那只雌鹿得了……对,就是芙蓉妹。”汉献帝也声小了:“朕不是说过只宠幸她一次,从此关入冷宫永不宠幸了?”黄福说:“皇上只是对奴才这样讲过,并未宣旨。奴才并未对他人说过。”汉献帝回看一下,踌躇道:“如此深夜,临时安排……”黄福也瞟一眼那边的后妃二人,小声说:“奴才预先安排好了,早已将其香汤沐浴,只等皇上有旨,立刻大抬盘囫囵抬到皇上寝宫。”汉献帝瞪眼了:“你怎敢如此擅自安排?”黄福说:“皇上今日田猎不爽,夜里总要出出火才解郁闷,奴才是有备无患,斗胆效忠。皇上若不取,自当无此安排。”
汉献帝又回头看看。董妃垂眼沉默地坐在那里,神态游离。伏皇后则发话了:“皇上今夜在哪里安歇,还是自行圣意,不必顾及我与董妃。”
汉献帝想了想,说:“也好,你们陪朕说话至此夜半已十分辛苦,各自安歇吧,朕另行安排。”
伏皇后默然点点头,安抚地拍拍董妃手。
董妃仍低眼坐着,神态游离。
汉献帝起身要走,又想到身上的锦袍玉带,想要解脱。黄福说:“这锦袍少见皇上穿过,很华美,这玉带也未见皇上系过。”他凑近汉献帝耳旁道:“不如今夜宠幸完了,将玉带赐小雌鹿,也算圣恩浩荡。”汉献帝瞪眼了:“放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