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看他,没有人能够意识到他的用心。他的兴奋让所有在座的人都感觉到不太正常,因为老师们彼此之间是很难去听对方课的。他如此无顾忌地提出了一个让他们有些别扭的要求,使会场里产生了点不和谐的因素,让老师们有些不舒服,却没有产生任何好奇。或者说他们已经忘了人类的这种鬼把戏了,生活的重压让他们都忘了彼此还是有性别之分的。他们都忘了在这个屋子里坐着的真的分别是男人和女人。
他的内心里却产生了悬念:我有意识地在这个会议场合传达出自己对她的兴趣,她能听懂吗?
果然,她愣了一下,迟疑地笑笑,脸再次有些红了。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就停顿了片刻。然后,她很自然地越过了皮兰德娄,开始讲迪伦马特。
可是,他的内心还停留在《六个寻找剧作家的角色》里,他当时隐约地听到了周围的老师在说这部戏名的翻译还有几种,比如“六个寻找剧作者的剧中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他对她没有把握,因为他对她除了美丽的头发、走路的姿势、皮兰德娄、西方戏剧史、《六个寻找剧作家的角色》以外,在其他方面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