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定发回来的当天,黄主任拎着烟酒坐到马副主任家里。马夫人和他早已是熟人了,见了眉开眼笑,埋怨黄主任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你跟老马是什么个关系,同乡同学。要给马副主任打电话,说也快要下班了,你要不打电话说不定中午又不回来吃饭了,哎……黄主任听出马夫人这是骄傲的无奈。忙说不用叫马主任回来,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和您说也是一样。马夫人笑笑接受了,坐下来笑嘻嘻地等着黄主任开口。马夫人快五十的人了,腰肢脸蛋还是那样叫人眼馋,和马副主任走到一起,不认识的人不怀疑马夫人是他的女儿准怀疑是的小蜜或者是情人。
黄主任说自己得罪过邵助理,看哪天马主任有空出面邀请,我做东。马夫人还以为他要提出什么疑难的事,在心里想对策,怎么推辞,不敢相信地问:“就这事?”
“就这事!我想当面向邵助理赔罪。”
马夫人哈哈大笑,如月的花容颤抖,经历过风月历练的老男人怎么敌得住这巨大的诱惑。黄主任咧着快要流哈拉子的嘴,心里想入非非,裆里的家伙挺配合地雄起,坐着的身体一点点拔高。马夫人突然停住笑,说:“行,包在我身上,你就听信儿。”
马夫人的笑声突然停止,就像给正在激烈奋战的黄碟子中的男女突然断电。黄主任裆里的家伙失去的动力源老实地趴着,在心暗暗骂自己:差点闯祸了,乡里那几个半老徐娘也是有模有样的也能解馋消火。他还是挺理智的,只是段琼……想起段琼心里就泛酸咬牙,看不出那样一个女人就是不买自己的账,到如今只看得吃不得。现在还惹了一身臊,邵定发上次来乡里为段琼说话,虽然没能如愿,是那时他还啥也不是,如今他当了……他想请邵定发,说是为以前的事赔罪,其真实意图就是为了化解这个事,继续保持教委副主任的头衔。他把段琼当成邵定发的私密了。
他说乡里事情不少,马夫人也没挽留,只让他放心,这事我一定给老马说。
中午,马副主任果然如马夫人预料的没有回家吃饭,晚饭也从外面吃了回来。一进门酒气冲天,好在马夫人早已习惯了,只是嘴里唠唠叨叨埋怨马副主任见着酒就像看上了嫩芽菜拼命上,你也不看多大岁数了。马副主任对老婆的这套唠叨也早已熟悉,甚至能够倒背如流。马副主任四仰八叉地仰面靠到沙发里,没有接话,接过马夫人的茶水喝了两口放到茶几上。这才问今天家里的情况。马夫人知道他想知道的,年关将临,马副主任又是管人事的,给办过事的必然要感谢他,将要求他办事的必然乘着过年这个好借口来走动。马夫人告诉他上午来了三个,中午来了两个,下晚来四个。都说来看望老领导,没有人说有事。哦,名单和礼品我都记账了,要不要过目做到心中有数?马副主任没兴趣理睬,问:“真的没有人来说事?”
“哦,我想起来了。杨柳的黄家胜来过,拎了两瓶剑南春一条中华。”
“啪”——是啪沙发扶手的声音。“你糊涂了,他的东西你怎么能收?”
“怎么了,他不就是你的同学同乡吗,再说我不收他非要留,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上大街撵着叫喊他带走?”
马副主任手指点着老婆,道:“你呀你呀,谁的东西都能收,唯独他的东西不能收,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你应该连家门都不让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