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卫海,看着身边美丽动人的南湘,也高兴得很,于是一不小心,也喝高了。而南湘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不露出自己和卫海的马脚。她揉着太阳穴,非常焦虑,她一直都没想好,应该怎样告诉如如自己和卫海的关系。而身边这个大男生,一点心眼也没有,特别是喝醉了之后,好几次握着自己的手,用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如果唐宛如的神经有顾里十分之一敏锐的话,今晚这个棚早就垮了。
酒会还没过半,卫海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像一只睡熟的黄金猎犬。南湘头痛,等下要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给搞回家,还真是件麻烦的事情。而旁边的唐宛如,酒过三巡之后,旁若无人地做起了瑜伽,表情安静而祥和,目光游离四散,无法聚焦。她把脚扳到头上的时候,南湘都怀疑自己听见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特别吓人。
顾里走过来的时候,看见了昏睡过去的卫海,和淡定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一样的唐宛如。她和南湘对望一眼,此刻的南湘也喝得差不多了,眼神迷离,看上去不知道是醒是睡。顾里皱着眉头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Kitty走了过来,顾里问Kitty:“公司给客人订的那些房间有多余的么?我这儿有个朋友,估计走不了了,让他住这儿吧。”Kitty从包里掏出个本子,查了查,然后掏出一个装着房卡的小信封给顾里:“上面写着房号,你让服务生送他上去吧。”
顾里回头叫了个服务生,把房卡给他,然后指着沙发上那个庞然大物,说:“你送这位先生去这个房间休息吧。”
过了几分钟后,那个服务生回来了,把房卡交给顾里,说已经把那位先生送到了。顾里随手拿了张一百块的钞票给那个服务生,然后顺手把那张房卡丢进了自己包里。南湘刚要和她说什么,她就转身朝舞台边上走过去了。因为她要代表今天的主办方发言。
当喧闹的音乐停下来之后,黑天鹅一般的顾里,优雅地站在了舞台的聚光灯下面。作为这次主办方的代表,她举着香槟杯,用她那张精致而虚假的笑脸,感谢着八方来客。
坐在台下的我、简溪和顾源,看着灯光下闪闪发光的顾里,都觉得她真美。
简溪用手撞了撞顾源,对他说:“喂,你不是准备求婚么?就趁现在啊。”
我一口酒喷了出来:“你说什么?顾源准备求婚?”
简溪冲我眯起眼睛笑着:“是啊,这小子买了个戒指,今天拿给我问我好不好看,说是准备向顾里求婚了,准备订婚呢。”
明显有些酒意的顾源,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舞台上的顾里,心有不甘地说:“我今天生日,她都忘记了。求个屁!”
“她记着呢,”我心虚地喝了口酒,“我和你说了你不准说是我告的密,她在楼上订了一个情侣套房,房间里布置着玫瑰啊蜡烛啊各种各样的东西,我和南湘忙活半天呢。她晚上要给你个惊喜。”
顾源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我发现他和简溪一样,都像个小孩儿似的,特别好哄。用南湘的话来说,就是我和顾里简直把他们两个吃定了,丢块骨头就能乐半天。我以前对简溪这样说过,简溪斜眼看我,鄙视地说:“得瑟什么呀,那是因为我爱你。我要是不爱你,你捧着金砖跪我面前帮我捶腿你都没戏,小妞知足吧你。”
“最后,请允许我说一点私人的事情,”台上的顾里把目光投到人群中,“今天我想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人,今天是最特殊的日子,我想要大家都认识他。对我来说,他像是上帝给我的一个礼物,我从来没有奢望过生命里能有这样的一个人,而且,最特别的,他和我是一个姓氏,请让我为你们介绍这位顾先生……”
“快去吧,趁现在,多浪漫呀。”简溪对着顾源起哄。
顾源挠挠头发,揉揉自己发烫的脸,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着那个红色的Cartier戒指盒,准备朝台上走。刚走一步,就听见顾里说:“……他是我的弟弟,顾准。”
顾源刚刚迈出的步子,停在了顾里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