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狼把头抬得高了一点,收起脸上的笑容,浓眉轻扬,“怪不得人家都说女人宠不得,一宠就蹬鼻子上脸,不知高低进退!”
星靥笑着挣动,一小绺头发搭在了侧脸上,被他的呼吸吹动,她有点痒,缩了缩脖子,然后就感觉一个温热的嘴唇贴上了最痒的那个地方,湿湿的舌尖伸出来,轻轻在那里勾舔。
一种强烈的渴望油然生起,星靥不想直截了当地表现在海青狼面前,她只有徒劳地和这种渴望斗争着。斗争的方法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如常。然而越平静,海青狼就越乐此不疲,兴致更加高昂。星靥双手撑在了海青狼的胸口,左手正触到了他的伤口处,“碰到了没有?疼不疼?”
“疼!”
星靥有些慌了手脚,赶紧把手收回来要检视他的伤口。海青狼按住她的手,“亲亲我就不疼了……”
“去你的!”
“小酒窝……”
星靥坐在海青狼的怀里,分明能感觉到他已经情动的身体。这样的姿势实在羞人,她想下来,又舍不得,听见了海青狼的柔声低唤,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眨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的脸,“嗯?”
海青狼正色道:“我昨儿问过太医了。”
“问什么?”
“太医说没有妨碍,只是房事不宜激烈。”
“你怎么……”星靥没好气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哀叹道,“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那你呢?你怎么什么都要憋在心里?”海青狼笑笑,“小酒窝,我出征的这些日子,你想我不想?白天更想,还是晚上更想?”
“我才不想!”
海青狼攥了攥她的手,“耳坠子又晃荡了,又说谎骗我!”
星靥有些慌乱,笑着干脆用力摇摇头,让耳环晃个不停,这个动作让原本就有些松动的发髻更加松动,头发束得不再那么紧,变成了一蓬柔和的乌云,随意堆在她娇美的面颊周围,头上唯一的那支阴沉木簪也松脱了些,斜斜地挂在发丝间,簪头上一朵雕刻的牡丹花被摩挲得油亮发光。
海青狼心里的顽皮情绪,在此刻的星靥面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庄重。他躺着,定定地看着坐在身上俯着身子的星靥,抬手抽去她的发簪,用手拨拉着,让她的长发全都垂散开,像一匹锦缎般挂了下来。
女人最需要的也许就是一种被珍视的感觉,星靥看着海青狼的眼睛,能从里头找到这种贵逾珍宝的东西。她有点被这样的情绪蛊惑,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红晕慢慢褪散,脸颊苍白凝重,双唇似闭未闭,鼻翼上紧张地沁出些汗意,心里一阵一阵紧缩的感觉,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然而又有点害怕。
海青狼的手慢慢解开了她的衣襟,动作不怎么纯熟,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星靥有些不知所措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海青狼用两只手轻轻按住她,沉醉地看着她的眼睛,“小酒窝,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你真美!”
美么?
星靥有些弄不明白,美和丑不应该是相对的两件事么,她的身体和海青狼比起来相差那么多,他是那样的强壮高大,而她则柔弱瘦削,他是那样的饱满丰厚,而她则没有长几两肉,如果她的身体是美的,那么他呢?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也那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