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沉,太阳西斜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颜明夕光着脚跑去开门,乔小楚手里握着瓶红酒,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颜明夕接过酒瓶,问:“怎么拿个酒拿了这么长时间?”
“还不是费校少拦着,死活不让我拿酒走,跟这小子近身肉搏了快两个小时了,才能脱身。”
“你俩香艳的肉搏场面,就没有必要跟我分享了。”
“香艳个屁。”乔小楚把胳膊伸到颜明夕面前:“看看,看看,都给我掐紫了。”
颜明夕抓过来一看,惊道:“真枪实战呀!”
“滚。”乔小楚一把拍开她的手,见餐桌上摆了一盆沙拉和两盘煎好的牛排,拿手拎了片菜叶放进嘴里说:“还挺贤惠的。”
颜明夕瞪着乔小楚说:“是谁说听好故事得配好酒的?”
乔小楚举手道:“我。”
“是谁说回去拿个酒,十分八分就能回来,让我回家等着的?”
“我……”
“是谁……”
“行行行,姑奶奶,都是我的错,你看我这伤痕累累的就饶了小的吧!”
颜明夕把开瓶器扔给乔小楚:“你开酒,我把牛排热热。”
牛排是吃不下了,两个人啃了几口之后,干脆抱着盛蔬菜沙拉的玻璃碗和红酒杯跑到客厅里,倚着沙发坐在地板上。也不说话,有一口没有一口地喝着酒吃着菜,手上沾了沙拉汁就先在嘴里吮吮,再在地毯上蹭蹭。
窗外的月亮一点一点地爬高,照在地板上的光,少一点,再少一点,爬着爬着就爬到了窗台边上。
不知谁家在看选秀的歌唱比赛,声音开得很大,不知名的歌手扯着嗓子一声一声地飚着高音。
乔小楚蹬了下腿,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怎么跟死了爹似的,鬼哭狼嚎的。”
颜明夕晃晃头:“人家是用生命在唱歌,值得敬佩。”
“滚。哎,我说,我近来发现你损起人来越发不着痕迹了,偷摸着闭关练功去了?”
“没,不过我发现,原来损人不一定需要长篇大论,妙语连珠的,功力到位了,几个字也是能有很大杀伤力的。”
乔小楚顿了顿,说:“能不能学点好的,他沈一晨奸商敛财的本事你怎么没学点皮毛呢?话少却刻薄的本领倒是学了三分。”
“你也知道他话少?”
“恩,这几年我也就见过他几面吧!除了打招呼以外基本零交流。他们哥几个开玩笑的时候,沈一晨很少说话,他不说话,他们几个就开始挖苦他。他只要一开口,保管是兵不血刃的报复。”
“哎,道行还是太深了,扳不倒,扳不倒。”
乔小楚晃着酒杯,眼神迷离地说:“来,差不多到量了,说说你怎么请的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