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珠甲本一阵哆嗦:“我们是阿达尼玛代本的部队,阿达尼玛代本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也从来没见过。大人,用刀子砍水一砍就断,白天和黑夜接不上了,大山要是不搂住小山,小山就会被风吹掉。洋魔好比一股风,用刀子砍风是砍不断的。”
俄尔打断他说:“你不要一会儿砍水一会儿砍风,到底砍断了没有?你说还有个叫阿达尼玛代本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身边的奴马代本、朗瑟代本、果果代本都摇摇头:“西藏还有这样一个代本团,是天上的吧?从来没有听说过。”
果姆忍不住插话道:“没有阿达尼玛代本,总有霞玛汝本,没有霞玛汝本,总有欧珠甲本,欧珠甲本的人都快死光了。”
俄尔说:“这么说还有没死的?把没死的都给我抓起来。”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万一开枪带来摄政王担忧的灾难,这个欧珠甲本和他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作为一个西藏噶伦,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场国家对国家的战争,任何不合时宜的开枪和不开枪,都会演变成天大的事而让他担待不起。
奴马代本说:“没死的人都交给我吧,我已经把他们控制起来了。”
俄尔总管让手下把欧珠甲本关进了春丕寺惩罚违法喇嘛的禁闭室里。
果姆跟过去,惊看着禁闭室的粗栅栏门,大声道:“佛啊佛啊,你在哪里?大人们要冤枉我们了,你不主持公道,我就白念经了。”她要进殿堂向佛祖告状,却被俄尔总管派人赶开了。
果姆大声向丈夫告别:“欧珠你等着,我去找你的人马了,你的人马要来救你了。”